敖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是龍族的太子,迫於族中壓力,一刻都沒敢放鬆,幾乎是一路在戰鬥中成長起來的,但這樣恐怖的殺念,他隻是在那些為部族征戰四方的執法隊的成員身上見過。
“這家夥究竟殺了多少人啊?!”敖烈暗自嘀咕,看蕭逸塵的時候,眼神也微微發生了變化,光對方散發出來的氣息,他就可以看出,這個看起來有些落寞的青年,絕對是個冷血儈子手!
殺念一波又一波,不斷增強,到最後,幾乎化成了實質,一時間,竟與敖雄爭了個不相上下!
敖烈被那恐怖的殺念侵襲,感覺如墜冰窟,似乎來到了太古戰場,伏屍千裏,流血漂櫓,到處赤地。
彷徨間,他看到了風嘶馬鳴,看到了殺氣騰騰的戰士殉難邊疆,刀光劍影,大地在踐踏下呻吟,天穹在怒吼中崩潰,鮮血肥沃了土壤,腦漿和碎肉讓一切都變得泥濘不堪。
衝鋒路上的一具具屍首……
崩碎的古城……
“啊……”
最終,敖烈還是頂不住這恐怖的殺念侵襲了,仰天長嘯,披頭散發,狀若瘋癲。
這就是溫室裏的花朵和風雨中怒嘯的蒼龍的區別,同為英傑,差距卻是非常大的。二人在修為境界相同,但敖烈,卻經不住蕭逸塵完全釋放出的殺念的侵襲!
“聖子果然不凡!”敖雄哈哈一笑,收起了氣勢,以右手抵住敖烈天地蓋,金光一閃,對方便平靜了下來。
“長老謬讚了。”蕭逸塵行了一禮,不卑不亢,表情平淡之極,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絲毫不為對方剛才的誇讚而自傲。
二人都非常平靜,似乎剛才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言語客氣,倒也算其樂融融,不過他們心裏究竟是怎麼想到,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吱吱……”
氣勢緩緩消退,早已經被驚醒的銀瞳從床上蹦了下來,幾個閃爍便來到了蕭逸塵的肩膀上。小家夥對於敖雄似乎好感缺缺,不斷的對對方揮舞小拳頭。
“這是……”
敖雄驚歎一聲,出神的看著銀瞳的眼睛,寫滿了驚訝。
“長老是不是認識這是什麼種族?!”蕭逸塵急切問道,對於這個小東西,他並不了解,隻是暗自懷疑對方身上有太古黃金血脈,並不能確認。
“不認識。”敖雄搖了搖頭,道:“但我從它的身上感受到了那處古遺跡的氣息,必定是黃金種族無疑!”
“哦……”蕭逸塵不由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多言。
敖雄沉默了一下,道:“請問您能不能將這隻小獸轉讓給我們龍族呢?我們願意付任何代價!”
“哦?”蕭逸塵挑了挑眉,冷笑道:“長老您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且不說銀瞳是我戰族聖獸,就是光它身具太古黃金血脈這一點,也不是你龍族能支付的起的!”
“再說了,這天下間的東西,還有什麼是我戰族不能取得的呢?”他盯著敖雄,一字一頓道:“就是滅你龍族,又有何難?!”
蕭逸塵故意擺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擠兌對方,他知道,在自己的身份沒有被徹底確認之前,自己越是囂張狂妄就越安全!
敖雄老臉憋的通紅,當下就要發作,卻發現敖烈在身後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瞬間清醒了過來,意識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是戰族聖子,是那個震懾的守護空間數萬年的恐怖種族的寶貝,對方的人或東西,就是給他們龍族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碰!想到那個逆天的種族,他就是一陣心驚肉跳,這倒不是他膽小,而是對方實在是太強悍了,在萬年前,對方要滅那個種族,從來都不會超過一夜時間!
訕訕笑了笑,敖雄道:“聖子恕罪,老朽失言了。”
蕭逸塵點了點頭,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那樣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當下換了一個話題,道:“你們深夜造訪,有什麼事情嗎?”
“哦,是這樣的。”敖烈一步從後麵跨出,開口道:“我用秘法通知了我父親,我父親在知道我找到身居黃金血脈的強悍種族之後,就派了長老過來,護送著咱們火速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