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風急忙擺手,道:“這小孩他娘過世,小子想帶他回中原找親戚去。”
那怪人冷哼一聲,“你可別騙人,你仔細看看我,我是很好騙的嗎?”
柳清風這才打量了一番那人,發現那人的雖然須發花白,但麵目紅潤,顯然是武功高絕之輩,柳清風此時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柳清風的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柳清風麵露焦急,正待朝前,那人突然撫掌大笑,“原來你還有幫手。道爺我正好吃飽喝足過過手癮。”
說罷,手中的拂塵一甩,氣勢猛地放了出來,柳清風感覺自己仿佛麵對的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強大的氣場,讓人窒息。
身後的腳步聲陡然停止,柳清風在這一刻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哪裏還有能力做出反抗的動作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怪人油滑滑的手掌慢慢的朝自己的胸前印來。
柳清風此時已經有萬念俱灰的感覺,在這一刻才發現生死不由己的滋味。
那怪人的手掌輕飄飄的印在柳清風的胸膛之上,狂暴的力量一瞬間將柳清風體內衝得七零八落,一口鮮血如箭一般的噴了出來。身子卻被周圍的力量禁錮,站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在樂兒的繈褓上,樂兒被驚醒了過來,嘹亮的哭聲響徹在山間之中。
怪人似乎被樂兒的哭聲驚醒,手掌一揮,樂兒的繈褓從柳清風的身上飄到那人的手掌中。看得柳清風目眥欲裂,不知道從哪裏生出的力量,柳清風的手指搭在了腰間的長刀之上。
那人正哐哄著哭鬧的樂兒,突然咦了一聲,“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妄動真氣,不然大羅金仙也難救你。”說罷,周身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清風啪的一聲,摔倒在地,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起殘破的身軀,咬著牙,“我與前輩無怨無仇,為何要躲我孩子,傷我性命。”手中的長刀唰的一聲,遙指那人。
那怪人將拂塵插在腰間,手指撓頭道:“這真是你的孩子?哦,那……那可能真的是誤會了,不要見怪,不要見怪,既然是你的孩子,那……那還你便是。”
柳清風噗的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前有攔截,後有追兵的情況下,又遇見這麼一個武功高絕的怪人重傷。
那怪人見柳清風又吐血了,身子一晃,便來到柳清風的身邊,雙手如幻影一般連點了柳清風身上的幾處大穴,柳清風的傷勢才堪堪穩定下來。
那怪人將孩子塞進柳清風的懷中,臉上露出尷尬神色,“那個……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說罷就要離去。
柳清風見此人行事瘋癲,卻不失正義,哪能讓他就這樣離去,要知道身後不遠處就來了一大堆的追兵,自己又深受重傷,換著平時還能有一拚之力,現在嘛,隻能是任人宰割的份,連忙說道:“前輩,你將我重傷,豈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那人見狀,雙目圓睜,一副想要發火的樣子,不過見柳清風麵如金色,身上的血跡都還沒有幹枯,尷尬的說道:“那你想怎的?”
柳清風忍著筋脈斷裂之痛,將樂兒栓在身上,口氣孱弱的說道:“不瞞前輩,我來自大漠,被仇家追殺至此,孩子他娘死在路上,如果前輩現在一走了之,我的命掉了無所謂,隻是可惜了這孩子。還望前輩看在孩子的份上出手相助。”
那怪人撓了撓頭,麵露難色,不停地在柳清風的身邊轉圈,嘴裏喃喃的念叨著:“讓你發瘋,讓你發瘋……”
離柳清風不遠的地方,秦哲沛帶著手下的人,正駭然的看著那怪人,心中不停的祈禱著,希望怪人能夠趕緊離開。剛才那怪人發飆的氣勢可真嚇壞了秦哲沛等人。
至少在秦哲沛混跡江湖以來,還沒有見過這麼強大的武者。
那怪人轉了一陣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對著柳清風道:“是不是我幫你解決了那些人,你就不糾纏了,也不怪我傷你。”
柳清風目露驚喜,點了點頭,說道:“晚輩豈敢責怪前輩。”
那怪人揮了揮手,懊惱的說道:“說定了啊,你可別後悔。罷了,罷了怪我。”說罷,伸出手在自己的懷裏扣扣索索的掏出一粒發黑的丹丸來,那丹丸還散發著那怪人身上濃鬱的氣息。
那怪人不理會柳清風怪異的臉色,一把將丹丸塞進柳清風的嘴裏。身子在柳清風眨眼之間就飄到了秦哲沛所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