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的兩大弟子謝寶卿、秦昱每日忙的不可開交,兩人雖貴為昆侖派掌教弟子,但是從未涉足中原,故名聲不顯。
兩人乘著機會,大宴賓客廣交好友,給自己抬身價,漲名聲。
柳清風此時並沒有急著南下中原,畢竟人人都爭著進入昆侖山,自己此時卻要走,未免有些招人耳目。隻是每日抱著樂兒在客棧的大堂喝點小酒,聽著這些從中原來的武林中人說著中原武林發生的事情。
客棧外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柳清風跟客棧中的武林中人抬頭看向客棧的門口,隻見一個身著錦衣,腰胯繡春刀的錦衣衛氣質軒昂,抬頭挺胸的走了進來。
客棧中嗡嗡聲霎那間消失,柳清風看見來人,眼神頓時一縮,不由得將頭低了下去。原來此人正是那錦衣衛百戶秦哲沛。
秦哲沛環眼四周,打量了一番,徑直走到離柳清風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掌櫃急忙上前招呼著,秦哲沛點了吃食,此時的客棧中透出一絲絲的詭異。
不一會兒,掌櫃親自端上酒菜,秦哲沛喝著酒,慢條斯理的吃著。
其他人見秦哲沛沒有什麼動作,便繼續說著先前的話題,隻是聲音小了許多。
秦哲沛的嘴角露出一絲的嘲諷,民不與官鬥,自古的訓條。武林中很多高手,付出了血的教訓。要麼被殺,要麼成為朝廷的探子。
秦哲沛自己就例子,起初還有人當麵唾棄他,最後這些人屍骨不存。
秦哲沛吃飽喝足,提起桌上的繡春刀,扔下一錠銀子,看了看周圍,與他對眼的武林人士紛紛低下頭顱,秦哲沛哈哈大笑地走出客棧,騎馬飛奔而去。
秦哲沛走後,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憤然的將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這狗賊仗著朝廷,平日裏囂張跋扈殺害了好多的武林同道,今天又再次羞辱在座的各位,真是氣死人了。”
他桌子旁邊的人勸道:“好了,徐老三,胳膊擰不過大腿的,人家勢大你又能怎麼著?忍忍就過去了啊!”
“是啊,畢竟人家有朝廷撐腰,咱們有什麼,你沒看見那些大門大派的弟子們不也當了縮頭烏龜了麼。”另外一桌上的人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年輕人拍案而起,指著那人吼道:“你說什麼?”
那人懶洋洋的伸了伸腰,瞟了一眼年輕人,說道:“我說你們點蒼派做了縮頭烏龜,怎麼了?我說錯了麼?”說完,那人附近幾桌人哈哈大笑。
點蒼派的人全部站起身來,那人也不示弱,身後的人更是抽出了手中的兵器,一副大戰的樣子擺了出來。
掌櫃不由得叫苦連天,急忙上前,點頭哈腰的給兩邊的人降溫,並說出了這頓酒菜免單之後,兩幫人才遲遲然的坐了下來。
柳清風見狀,不由得笑了笑,抱起吃飽喝足的樂兒回到房間。
昆侖山,玉虛宮大殿,梁丘大擺宴席,招待著從中原來的各派掌門或者長老們,武當、峨嵋、青城、點蒼、華山、少林、崆峒等等還有好多世家族長。
幾百年都沒有熱鬧過的昆侖山,因為關秀英而再次的熱鬧起來。隻是這種熱鬧在梁丘的心中恐怕也是不願意的。
昆侖山的這邊熱鬧非凡,昆侖山的那邊也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什麼。大批的人馬或整或零的來到昆侖山棧道下邊。
自從柳清風帶著關秀英從這條路翻過昆侖山後,拜月教的人就將此地嚴密封鎖,不準任何人靠近。
烏山鎮的小村中,‘毒手書生’房永靖一臉陰沉的飲著酒,旁邊的正是那原拜月教的左右護法,啞伯祖維庵,盲伯夏侯彥,李三娘乖乖的站在一旁伺候著三個老怪。
此時的房永靖換上了一身錦袍,頭戴藍色武士巾,頭發雖花白,但麵色紅潤,白皙。不過陰沉的臉色讓站在一旁的李三娘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夏侯彥嗬嗬一笑,“怎麼,你害怕那些小子比你先一步踏上中原不成?他們能不能過昆侖一關都得兩說。”
“哼,我是怕他們破壞了我們的大計!”房永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冷冷的說道。
夏侯彥麵帶笑容,用手撫了撫額下的胡須,“他們現在還不敢踏過去,因為整個武林都聚在了昆侖,隻有他們敢路麵就會暴露。我想他們還沒有這麼蠢。”
房永靖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不行,我得去警告他一番,不然我們多年來的策劃真的有可能會毀於一旦。”
“我跟你一起。”祖維庵說道。
“哼,不必。”房永靖冷哼一聲,身子恍然間就不見了蹤影。
夏侯彥笑著對祖維庵說道,“讓他一人去就成了,否則也太給那人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