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風回到上營鎮的時候,發現上營鎮的守衛加強了,剛剛走到鎮子的邊上,便被攔了下來。
那守衛手持長矛,腰胯刀,神情冷漠,拿著一副畫像對著柳清風反複的比對,柳清風有些好奇,在守衛放行之時,掏出銀子塞在那守衛的手中,滿臉含笑的鞠著躬,“軍爺,這是怎麼一回事呀?莫不是有強盜到咱上營鎮來了?”
守衛用手顛了顛手中的銀子,“別說沒照顧你,凡是帶兵器的人,我們都要詳查,今天高興,不為難你,但如果你發現了這個人就跟我說,明白了嗎?”
那畫像竟然是向老頭,柳清風著實沒有想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向老頭家的周圍布滿了眼線。
“什麼事啊?”遠處一位穿著飛魚服,腰胯繡春刀的錦衣衛慢慢的走了過來。
“回大人,沒事,這不剛進鎮子的人,小的跟說明情況。”守衛急忙說道。
那錦衣衛用眼睛仔細的看著柳清風,柳清風點著哈著腰,一副窮酸的模樣。
“還是佩刀之人,一點骨氣都沒有!”那錦衣衛冷冷的鄙視了一副柳清風。
“還不快滾,留在這裏礙大人的眼!”守衛用手一推,大聲喝罵道。
柳清風唯唯諾諾的彎著腰,朝鎮子走去。
身後的錦衣衛盯著柳清風,突然一揮手,旁邊跑來另外兩個守衛,“大人!”
“給我叫人盯著剛才離開的人。”錦衣衛輕聲吩咐道。
哼!明明一副錚錚鐵骨,偏要裝成一副軟骨頭。錦衣衛的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屑的意味。
柳清風不敢回到向老頭的家中,隻好在鎮上找一家小客棧住下,可是就算柳清風在大漠這些年風裏來,雨裏去的也沒有錦衣衛這些人的眼睛毒。
‘看來向老頭暴露跟關秀英這件事脫不了幹係,沒想到竟然牽扯到朝廷這個龐然大物。’柳清風座實了盲伯的猜想。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這水趟得越來越渾了。’
“滾,滾,滾,你這老乞丐每天都來,真當這裏是善堂了?”客棧外麵,店小二一個勁的往外趕著一個頭發花白,衣衫襤褸,手持竹棍,破碗的乞丐。
“你這小二,今天有人請客,又不白吃,怎麼?你家掌櫃的有銀子也不賺?”邊說邊往裏闖。
“喲,說的好聽,誰的腦袋撞牆了,會請你呀,走,走!”小二譏諷了一番老乞丐,任究將老乞丐往外推。
老乞丐手一攔,腦袋朝裏一瞄,發現柳清風正朝這邊望,伸手一指,“那請客之人就是他!”說罷,腰身一杪,從小二的腋下鑽了進去。
“誒誒……”小二急忙朝老乞丐追去。
老乞丐猶如腳踩火炭似的,蹦蹦跳跳,左右搖擺,輕鬆的躲著小二的手掌,一屁股就坐在柳清風的對麵,斜著眼對著小二說道,“請客之人就是他!”
柳清風有些不明不白的,傻著眼睛看著老乞丐。
“對,請客的就是你!好酒好菜趕緊上!”老乞丐不客氣的吩咐道。
柳清風知道江湖上有三種人不能招惹,女人,和尚,乞丐。朝小二揮了揮手,讓小二聽老乞丐的吩咐。
小二摸了摸頭,奇怪的看了柳清風一眼,嘴裏嘟囔著什麼朝廚房走去。
“不說些什麼嗎?”柳清風奇怪的看著對麵的老乞丐。
“嗨,吃好了再說。反正你小子不會吃虧。”老乞丐搓著腳丫,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一會兒,小二就端上了一桌酒菜,老乞丐毫不客氣的猛吃猛喝一頓。吃飽喝足之後,老乞丐打著飽嗝,吩咐道;“開間上房,好好睡一覺,很久都沒有睡好覺了。”
小二望向柳清風,柳清風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半夜時分,柳清風突然從夢中驚醒,發現老乞丐正端著在房間的圓凳上,喝著茶。“醒了。醒了就過來呀,有事告訴你。”
柳清風警惕的慢慢走過去。老乞丐有點不耐煩了,“男子漢大丈夫,要害你的話,你還能站起來走到我麵前?那瞎老頭找的什麼人!我看眼瞎心也瞎了!”
柳清風一聽,頓時感到有些尷尬,摸了摸鼻頭,坐在老乞丐的對麵,“還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哎呀,就別酸溜溜的了,那,我知道你叫柳清風,是瞎老頭最信任的刀客,至於我,你就沒必要知道了,反正知道了也沒用,你又找不見我,我又不想見你。你小子麻煩事一大堆,誰碰見你都沒好事,要不是瞎老頭,我老頭子不知道多逍遙。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