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青(1 / 2)

沙漠的另一邊連著戈壁,有水的地方就是綠洲,有綠洲就有人。

大漠上的男人粗礦,女人剽悍。用大漠女人的說法,溫柔意味著死亡。然而,有些時候大自然之所以神奇,就是能夠出現一些人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青青,五年前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小村莊,當時村子裏的男人們看得眼珠子都掉了。那恬靜的笑容,弱柳扶風的身姿讓人恨不能摟在懷裏好好嗬護一番。‘狐媚子’這是村子裏女人的叫法,雖然沒有對青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也沒有什麼好臉色。誰叫自家男人的魂都叫這狐媚子勾了去。隻是盼望著這狐媚子能夠早早的離開。

青青沒有離開,而是住在了離村子不遠的地方,自己動手搭建了一個小屋,是青青花錢從村子裏買來的皮毛圍起來的簡易小屋。雖然村子裏的女人們很不待見青青,但是沒有人能夠跟銀子過不去不是。

村子裏生活簡單,主要是放牧。女人負責放牧,男人負責安全。因為為了防止野獸的襲擊,最主要防的還是人。有的時候人比野獸可怕。村子裏一位老人放下手中的塤這樣對青青說道。

青青沒有被嚇到,在青青的認知裏,人怎麼可能比野獸可怕。老人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拿起手中的塤繼續吹了起來,嗚嗚的聲音,回蕩在村子的周圍久久沒有散去。

青青的小屋選了一個好位置,出了房門不遠就是一個小湖,清澈見底的小湖裏水草豐盛,那裏似乎是大漠裏唯一的綠。吹塤的老人不太喜歡這裏,同樣也不太喜歡青青。自從見了青青一麵,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似乎有意的躲著,而且告誡周圍的村民們不要跟青青走的太近。

這個女人身上有讓人不舒服的氣息。老人是這樣對所有的村民說的,至於是什麼樣的氣息老人沒有細說,但老人的話,村民們還是認真的執行。所以青青總是孤身一人站在湖邊看著湖裏的魚蝦跟碧綠的水草。

“嗒嗒……”一匹白馬從遠處漸漸的靠近村子,村子的男人們緊張的捏著收中的馬刀,注視著眼前這個身著青衣,腰跨雙刀,眼神明亮,麵帶笑容的男人。

青衣男子搖了搖手中的羊皮水囊,“沒水了,能給點水喝嗎?”

村子裏的男人沒有搭話,依舊瞪著青衣男子,手中捏的馬刀卻放鬆了些。

“嗬嗬……”青衣男子笑了笑,“你們村子裏不會連水都沒有吧……好吧,當我沒問!”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等下,把你的水囊給我。”青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

青衣男子看到青青的時候,眼睛一亮,笑著跳下馬,將手中的水囊遞給了青青,“有些累了,馬也有些餓,有地方休息片刻嗎?”

“額……那跟我來吧。”青青望了望周圍的男人們猶豫了一下。

村民們依舊沒有讓路的意思,青衣男子此時眼神有些不喜,笑眯眯的眼睛頓時有些讓人發毛的氣息出現了。

“讓他過去吧。”老人揮了揮手。

“多謝!”青衣男人朝老人作揖道。

……

“真是好地方!多謝姑娘的水。”青衣男子看著青青的背影,“你好像不是這裏的人吧?”

“為什麼這麼說?”

“嗯……這裏可誕生不了你這麼漂亮的女人。”

“嗯,我是中原人。”青青回頭笑了笑,那笑容讓青衣男子有春天的感覺。

“中原人?那可是花花世界,那你這麼來這裏?”

青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清澈的湖水。

“我叫柳清風,額……還沒請教姑娘的芳名。”柳清風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頭。

“青青。”

……

柳清風不是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腳步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見了青青之後,柳清風有些厭倦了流浪的生活,第一次有了想安定下來的想法。

這種想法在柳清風的腦海裏漸漸地生根發芽。跟青青坦白了自己的想法後,青青隻是淡淡的說道:“這不是我的地方,我沒有權利讓你在這裏常住。”

柳清風當然明白,於是在天色漸晚的時當,找到了村子裏那個老人。老人聽了柳清風的說法,非常的惱怒,大喝不可能,他不能讓村子發生不可預知的事情。

在柳清風一再的保證下,甚至將身上兩把一長一短的刀交給了老人。在柳清風堅定的眼神下,老人妥協了,兩把刀老人並沒有要,在老人看來這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雖然柳清風並沒有這種想法。

村子裏當然沒有多餘的地方讓柳清風蓋房子,於是青青有了第一個鄰居。

大漠的男人跟男人結識很簡單,因為都是豪爽的人。在柳清風將自己帶著的酒散了出去後,多了許多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