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市公安局訓練場內的拳擊擂台上,兩個年輕人正在進行著對抗演練。
正在出拳的女孩叫安然,二十八歲,是申城市公安局打拐專項工作組的副組長。
她一身黑色緊身運動衣,將玲瓏的身材裹的凹凸有致。烏黑發亮的碎發,襯托出她高挑的身材,顯得更加優雅、幹練。細密的汗珠,順著她那瓜子形的臉龐,滴落下來,浸濕了小麥色的皮膚。
安然的眼睛微眯,透著一股堅毅。她緊咬嘴唇,一邊低聲吼叫,提醒對手注意防守,一邊加快出拳的速度。
拳風越來越快,直、勾、刺、擺之間,一招獨創的“安然銷魂掌”使出,對手漸漸有些招架不住。後來,在安然一記淩厲的後擺拳過後,對手終因腳步慢了半拍,微胖的身軀趔趄了幾下,往一側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兩步,險些摔倒。
安然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對手的手臂。
對手卻並不領情,掙脫安然的手臂,一個標準的“後倒”動作,順勢倒在擂台上。
“我恨方子恒!”他平躺在擂台的地板上,圓嘟嘟的麵孔裏透著疲憊,極不情願地嘟囔了一句。
倒地的,是打拐辦的技術專家褚嶠。
褚嶠今年二十九歲,中等個子,肥嘟嘟的身材,大而圓的眼睛時時刻刻都是笑眯眯的,顯得敦厚,憨態可掬。
他和安然同年從警校畢業,共同在打拐辦工作。一個負責刑偵,一個負責技術,五年的相處,讓他倆成為配合默契的搭檔。
安然見褚嶠拒絕陪練,憤恨地輕踹了他一腳。見褚嶠不作反應,安然也沒了興致。她甩掉拳擊手套,依靠在護欄上,輕輕喘息著,胸口隨著呼吸起伏,似是意猶未盡。
褚嶠在地板上躺了一會,見安然並未理會自己的話,有些不甘。他一骨碌爬起來,從旁邊的背包裏摸出兩瓶礦泉水,甩給安然一瓶,自己拿一瓶,慢慢擰開蓋子,又憤恨地說道:“我恨方子恒,他每出現一次,我就要被你揍一次,五年了,我決定反抗!”
“你自己技不如人,幹嘛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安然扭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白了褚嶠一眼。
“我為自己找借口,你又是什麼借口?鑽石王老五哦!癡戀你五年,你一點也不心動?”褚嶠把水放在地上,看著安然,希望她能給出答案。
“我喜歡看別人那種挫敗的感覺,這理由不過分吧!”安然仰起頭,“咕嘟、咕嘟”地猛灌了幾口水。
“變態!”褚嶠喝了口水,低下頭,裝作仔細端詳的樣子看著安然。安然雙眉緊蹙,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褚嶠心頭突然有些不忍。他聲音古怪,故作神秘地說道:“你不會是喜歡女的吧?那我就沒有機會了!”隨即,褚嶠扮出一副垂首頓足的樣子。
安然頓了一下,也不看褚嶠,不緊不慢地收拾地上的拳擊手套,以命令的口氣說道:“申請購買設備的報告還沒批下來,在這之前,你必須人工把現有的數據梳理出來,別讓我找到你的紕漏!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