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冷靜下來,不然明白是這兩個白人對我尋隙報複,該死的美國雜種。我瞥著麵前嚴肅著臉的黑人警察,還有他們身後洋洋得意耀武揚威的兩張臉,道:“請問我用什麼照片威脅勒索他們,請問他們的照片怎麼到我的手上。”
頓時兩張黑臉茫然,兩張白臉僵化。兩個黑人警察畏畏縮縮也不敢問,隻是拿眼瞧著那高個的美國人,半晌那美國人憋出一句話:“你偷拍我們。”
“偷拍你什麼?”我揚起眉毛,不屑地看著他道:“是偷拍你們裸|照?還是偷拍到你們兩個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管是什麼,反正你偷拍我們就是不行。”他發狠。
我更是不屑,譏笑道:“偷拍你們啥呢?偷拍你們肥豬流的身材,那我還不如直接找兩隻豬拍拍也比你們可愛。”
“你汙辱我們,索托警長你們還不快點把她抓起來。”另一個美國佬也加入進來。
我更不客氣,道:“汙辱你們什麼?拿你們和豬相比我還覺得汙辱了豬。”
頓時炒開了鍋,這兩個美國人雖然吵架不在行,但勝在人多嗓門大,我一時也隻能和他們吵個半斤八兩。一旁的黑人警察隻是扛著槍滿麵茫然地望著我們扯著脖子大吵,很快地周圍聚滿了圍觀的人,也許在塞拉利昂外國人吵架很少見,尤其是一個黃種女人和兩個白人吵架。
我忽然瞥見那個被撞傷的黑人,他擔著扁擔提著桶站在人群裏,幾次想要站出來但還是沒有動,縮在人群裏。
“就是他和這個中國人合夥勒索敲詐我們。”那個比較胖的美國人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發現了他,抓住他的手臂拉到前麵。
那黑人明顯膽小哪敢說話,他惶恐地看著周圍,一直沒有說話的兩個警察也拿森冷的麵孔對著他,他益發瑟縮想躲回人群。
但那美國佬哪肯放過他,也許美國佬早算準了他懦弱懼怕白人的性格,語氣也更嚴厲,咄咄地逼向他:“你說,是不是你和中國人合夥敲詐我們,你故意撞我的車,然後這個中國人就拍照勒索,是不是?不老實交待就送你去監獄,判你死刑。”
這下真把那黑人嚇到,他突然雙膝跪到地麵,黝黑的還有血漬的手顫抖地從口袋裏摸出兩張美元,誠惶誠恐地雙手捧著送到眾人的麵前。“錢我不要了,你們拿回去吧。”
美國佬輕蔑地瞧著他並不去接錢,仰著無底洞深的大鼻孔冷哼,命令道:“證據確鑿了吧。這個黑人和中國人合夥敲詐我們的錢,索托警長你馬上把這兩個賤民抓起來,否則我會向你們政府反應你瀆職。”
那兩個警察似乎更為懼怕,用槍抵住我和那黑人,這下把我完全惹火了,哪有不幫自己同胞反而幫著外族欺負同胞的事情。“索托警長,原告訴說完了也該被告說上幾句。這兩個美國人撞傷你的同胞還暴打他,大家看,他的頭上還有身上都是傷,那10美元是美國人賠償給他的治療費和棕櫚酒潑灑的損失費。至於是否是故意撞車我相機裏的照片可以作證,它清楚拍到這位黑人兄弟走在前麵,美國人的汽車在後麵,請問走在前麵的人如何去撞後麵的車。”
“這個……”索托警長頗為難。
人群裏忽有人喊道:“就是美國人的車撞的,我親眼看見。”
“就是,我也看見了。”
大概被人揭穿,兩個美國佬惱羞成怒,威脅道:“索托警長你公然包庇罪犯,我回美國後一定告訴克林頓總統今後不再給塞拉利昂提供任何經濟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