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章鬼借力一一陰風護體(1 / 3)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其實很久以前就想篡寫這個故事了。隻是由於其間情節荒涎離奇,更添有鬼怪之說,以至遲遲不敢動筆,深恐負上不良之名,傳播封建迷信之學說。

蓋因時來年事已高,那些超脫片斷不時浮現腦際。可謂呼之欲出,揮之不去。偶爾翻閱到蒲鬆齡先生著作的《聊齋誌異》一書,不覺突然頓悟:人間亦有不屑之徒,鬼怪豈無向善之輩?但凡奇文必有巧思矣。逐毅然重拾筆墨,鼓勇疾書,雖貽笑方家也顧之不及了。

故借引古人名句以之開篇,為之增色。內中不泛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在此鄭重聲明。

閑話少敘,書歸正傳。鬼怪之事光怪陸離,世人皆知鍾馗捉鬼,可有誰聽說過楊成基捉鬼麼?不知者勿疑,且所我娓娓道來。

小時候無淪是在田間地頭勞動人們休息之餘,還是夏夜星空槐樹下納涼之時,抑或冬日圍坐爐火旁取暖之刻,隨處都能聽到大人們繪聲繪色講述些關於楊成基大師捉鬼驅邪的故事。情緒緊張處令人血脈賁張毛骨悚然,輕鬆快意時讓我心胸激蕩悠然神往。

那時候由於年齡還小,對那些幽靈鬼怪邪魔外道之說終究不甚了然。此刻多有廢墨之筆,無非是想讓其竄綴全文,起到畫龍點睛之妙。

也不知是這類故事聽得多了,還是虔誠之心感動了神靈,又或者我這輩子注定要與鬼怪為伍。在我十歲那年,我身上發生了一件希奇古怪遊離於虛妄之間的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難以置信不明所以。直到年齡慢慢增長,謎底才逐漸解開。

那是公元一九五六年,我們大隊發揚艱苦奮鬥自力更生的作風,創建了第一所民辦小學。鼓勵廣大社員群眾湧躍送子女上學,積極培養有文化有知識的新一代接班人。

由於是史無前例首屆辦學,招收的學生年齡懸殊也就特別不諧調。小的隻有八九歲,大的卻有十三四歲,同讀一年級個頭參差不齊。學校共招生八十六名,老師為了便於管理,八到十歲分為甲班,十一到十四歲分為乙班。

這就導至了我們甲班常會受乙班大年齡同學的欺負。小事若操場上我們課餘隻能在邊邊角角玩耍,輪到他們值日卻要我們去掃地擦窗戶抹桌子。大事如逼著我們去菜地裏偷瓜果,池塘裏摸魚蝦,一切贓物貢獻給他們。要是被群眾逮住,挨罵受罰都是我們,他們隻顧坐享其成。

更有甚者下午放學後抓著我們去給他們放牛,他們可以自由玩鬧還可以在生產隊為家裏賺工分。

我們也曾報告老師,但出了校門老師又鞭長莫及,好幾次反抗都因打不贏而被逼乖乖就範。有的受不了回家向父母哭訴,結果隻有招來更大的羞辱,搞得我們敢怒而不敢言。

有一天放學後又被他們捉去放牛,有位小同學拿不住韁繩,那頭牛跑到稻田裏吃掉好大一塊禾苗,害他們家勞動力被生產隊扣罰了工分,結果第二天自然是我們幾個集體挨揍了。

那天回到家隻覺身上疼痛難忍,還不敢讓母親知道怕她擔心。好不容易扒拉了幾口晚飯早早的便上床假裝睡覺,妹妹纏著我玩七巧索都被我轟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朦朧睡去。恍惚間依稀見一位十八九歲的白衣女子飄身而入,輕輕來到床沿坐下衝著我嫣然而笑。

美則美亦,隻是有一股蒼白森然之氣。

我不覺心神為之激蕩,想要抬臂提腿卻絲毫不能動彈,欲要呼喝叫喊卻發不半點聲音,枉自喉頭哽咽。

白衣少女以食指按嘴囑我禁聲,搖首示意似叫我不要害怕,隨之伸手掀開被服,解開我的內衣。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將纖纖玉手滑過我的前胸後背,但奇怪的是她手指觸碰過處,隻覺透心清涼,通體舒泰,漸漸由冷而熱,一股暖流湧遍四肢百彙。我既知道她並無惡意,緊繃的心情也便放為鬆弛。片刻間疼痛全消,勝似完好之初。

不一會兒,她又幫我係好衣扣,蓋好被服 ,然後輕啟櫻唇附身對我說:“你不要緊張害怕,你現在不能動彈不能出聲是我施了法咒,我隻是怕驚動別人不得已而為之。相信我決不會傷害你,隻會倍加保護你,愛護你。剛才我給你療傷給你灌輸了法力,你現在有我的陰風護體,以後不必怕別人欺負。”似是為了表示友善,獲得我的信任,說完在我額頭親吻了一下,臉上全是愛護與憐惜之色。

這時睡在裏屋的母親忽然點亮了煤油燈,妹妹夢囈似的嚷著起來撒尿。白衣少女瞬間躲進我的被窩,竟沒發出半點聲響。我調勻氣息,微愈寒冷,但就是不能動彈,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