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信你可以慢點,陳科出去取燈。”
聽到宋元還算友好的聲音,冷知信客套著回話,“我沒事,試探著也能出去。隻不過,今天讓你們掃興了。”
“別說話,停下來!聽!”宋元突然製止冷知信。他則把耳朵貼在樓梯旁的牆上傾聽,皮膚一接觸到牆,他才發覺身側整麵牆都反潮的水珠。
而絕黑的空間裏,有類似獸、禽的叫聲,聽上去怪異而陰森,轉而又是“嘭,嘭!”的悶響,那幾種分辨不明的聲音回蕩在密封黑暗中,氛圍陡然恐怖異常。
冷知信下意識放輕腳步上兩個台階,“宋警官,聽得出是什麼聲音嗎?”
“聽不出來!聲音在隔壁,那邊房間幹什麼的?”
冷知信沒回答宋元的問題,抬手想去扶牆,卻觸到滿手水珠,“這牆很濕!”他把扶牆的手湊到鼻尖去聞,沒聞出什麼門道。
宋元頭一直貼在牆上傾聽聲音,冷知信手扶著牆,放輕腳步又向上邁幾個台階。
沒征兆的一道幽藍光束從頭頂射下來,冷知信沒來得及變化動作,就聽陳科大喊,“冷知信你幹嘛?”
宋元借著光亮,剛好看到牆上帶水珠的影子,冷知信的手臂正伸過自己的頭頂還沒落下,他神速轉頭去看,“你幹嘛,襲警?”
冷知信在兩個警察淩厲的注視下,緩緩放下自己的手,“你把手放上去,試試!”
宋元轉頭看著自己頭頂的牆麵,那沒有水珠的大手印很是清晰,他不偏不倚把手按在冷知信的掌印上,手下是一跳一跳的輕微震動,“是什麼?”
冷知信搖搖頭,“我也猜不出來。這雖然是別墅區,但是兩棟連體樓,隔壁是別人家。”
陳科快步走下來,他手裏拿的不是普通照明燈,而是看痕跡專用的紫外線探照燈,燈光打在牆上,幾人才看到牆體有細小的裂痕,“這麼濕的牆!隻怕改天這堵牆都被浸塌了吧?”
冷知信轉頭看著台階下暗黑的酒窖大廳,“我舅舅基本每隔三兩天都會來酒窖,我若沒猜錯他昨晚還來過,燈壞掉他不可能不找人修,或許電路就是因隔壁鄰居家的問題,從那裏受潮壞掉了!”
宋元手放在牆上良久,才拿下來,“我試不出來,不像是裝修。陳科要不你試試。”
陳科把手裏紫外探照燈照在宋元的手邊,手按在那試試,“猜不出,轉站去隔壁看看?”
宋元回頭瞥向冷知信,“打擾了!陳科,我們走!”
冷知信跟著宋元、陳科二人走出酒窖,本想再向外送送,他回身去關地下室角門時,發覺地板上自己踩過的腳印是鮮紅一片,他不禁詫異地看看自己鞋子。
“二位警官慢走,我就不送了!我要找人過來檢修電路。”冷知信看著宋元二人走出樓,才脫掉鞋子,隻穿襪子走到窗邊,等院外兩警察的影子消失,他匆匆換上拖鞋,拿包紙巾去擦角門地麵,目視這明顯是血跡。
冷知信心頭一緊,他再拿到鼻子邊聞,“果然有血腥味!”舅舅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