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信看到秦暖手心裏剔透的紫水晶耳釘,同時看到她手心的傷口,手指上的創可貼,“秦暖你的手,沒事吧?”
冷知信手剛觸到秦暖手時,秦暖翻手把裏麵東西倒在冷知信手裏,轉身往外走,頭也沒回一下。
冷知信攥著手心裏丁點涼意,“秦暖等方便時,我會去找你!”
秦暖依舊沒回頭,走的坦然輕盈,此刻曾經的糾結、不敢正視內心的彷徨、被宋元追問是否愛上他的被動,都被自己輕輕地踩在了腳下,“若可以,永別吧!”
走出宿舍樓,秦暖看向冷知信之前帶自己走過的小路,她還想起了20號樓鐵欄杆處角門通往工棚,著兩個能進能出的通道,至少可以讓自己去看去聽一些事情了。
而彼處,市局裏卻沒秦暖現在平靜。大會議室裏,公安廳廳長、市公安局局長都正襟危坐,張維漢在台上投影幕布前,在對著那個早已散落滿津河的紅本、對著屏幕上幾個死者照片做案件講解:
秦福海、吳溪、李青州開始我們分頭偵查顯然方向有誤,從昨天嫌疑人頂風作案拋出的男童屍體,我們有理由相信這起溺水案是有組織、有目的的輿論恐慌製造、連環殺人案。最令人痛心的是,昨天打撈上來的男童,是被先溺死後沉河的!
張維漢的激光筆紅光柱點在秦福海的照片上,“秦福海第一位溺水者,我們最初以為是老年癡呆走失後意外落水,現在看這位七旬老人是第一位被害人,緊接著二、三、四。甚至往後還有!”
“疑問來了,接二連三的死亡卻似乎隻是他們的導火線,而真正輿論製造出來了,他們要炸掉的是什麼?”張維漢環視四座,“這輿論甚至把幾千年的神仙老祖宗都搬出來了,謠言製造成功後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公安廳長點點頭,“犯罪目的不明!這是需要深入探討的問題。大家都說說。”
局長思量著起身,“源於運河,現在全市民眾的關注點都在運河上,目標也該止於運河!現在我們的問題還不僅是抓緊抓住天後宮那些謠言核心製造者,還有不可抗力,降雨、洪水。他們抓到這個津河百麵不遇的夏季強降雨契機,足見他們預謀已久!甚至不隻一年。”
“與人鬥不算完,主要還得與天鬥!泄洪定在後天?”廳長思量著,“那天更得全警係統十二分警惕,可別出什麼亂子!”
“還有,我覺得可以聯係市氣象局,《年度積溫降水預測報告》,每年初一季度就出了,問問看出以往的使用部門,還有什麼人、什麼單位或部門要了那個報告,一一排查定會找到蛛絲馬跡。畢竟一個氣象整體預報,除了農業口、防洪抗汛指揮部,用的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