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都不知自己該用什麼話回應,宋元冷瞧著她極其不自在的表情,“你不介意我抽根煙吧?”
秦暖張嘴剛要說話,宋元就已經神速把煙點燃了,“我知道,你那麼體貼不會介意!”
秦暖看著宋元坦然自若的狀態,長歎口氣,“認識你那麼久,你就沒在我麵前,離這麼近吸過煙!你是……”
“以前不熟,在你家吃兩次晚飯熟了。”宋元慢條斯理吐出藍灰的煙霧,瞧著秦暖輕蹙起的秀眉,“別急抽完煙,我就走。實話講,這大夏天都是女孩被性侵的案子,在局裏還真忙得沒時間抽煙、喝水。”
說完,宋元冷眼盯著秦暖家外門板,有腳步聲傳來,他把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走了!對,性侵類犯罪,女孩子穿得太暴.露,是最大的犯罪誘因。”
門外響起敲門聲,秦暖緊張地看向門口,宋元大步走過去拉開門,邁出去時還貌似無意用自己肩膀撞一下門外的冷知信。
冷知信本無表情的冷麵孔瞬間陰沉起來,宋元腳步匆匆地下樓,隻當冷知信為空氣般。
秦暖站在門裏,看著冷知信極其難看的麵色,“冷,冷總,請進吧!”
冷知信劍眉深皺起,目光冷冽盯著秦暖,“你這還真是門庭若市!”
冷知信邁進門,聞到淡淡的煙味、飯菜味瞄向餐桌,那盒被吃剩的意麵上,大半支煙蒂還兀自冒著青煙,他陰著的臉似馬上要落下暴雨般,“秦暖,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秦暖低頭思量著要怎樣回話,冷知信猛然大手扣住她單薄的肩頭,“我今天心情糟糕透頂,來接你也是推了一堆事情,要你句實話有那麼難嗎?”
秦暖隻覺得肩胛骨都被冷知信的捏碎了,錯愕地仰頭看著他,動幾下唇瓣,卻又沒想好天衣無縫的應對之詞,我該怎麼辦?
秦暖水眸裏倒映出冷知信怒不可遏的冷臉,肩膀上的疼痛無聲向周身蔓延,她細手顫顫去推冷知信,卻是力不能敵,“冷總弄疼我了,拜托你先放手好不好。”
晶瑩剔透的水珠靜靜滾落秦暖水霧沉積的明眸,冷知信看著這樣的她終是心軟了,緩緩鬆開手裏骨瘦的肩頭,深皺著眉峰沉默了。
秦暖見自己眼淚奏效,緩緩低下頭,大腦飛速梳理著自己的思路,說謊話還是避免與他對視為好,她輕輕吐氣,幽幽開口。
“18歲那年我剛上大一,我做家教要很晚下課往宿舍走,有一晚我走在小巷裏發覺被壞人跟蹤,當時就打了110電話,接警出勤的正好是宋元。”
說著秦暖抽抽鼻子淚如泉湧,因為微低著頭,那些晶瑩剔透的水珠無聲落在地麵上,卻是有聲砸進了冷知信心房,“你是說被人強.暴那次?後來呢?”
秦暖輕點點頭,依舊不抬頭去看冷知信那深邃睿智可洞察一切的雙眼。
“也就差那麼三五分鍾,宋元到時,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