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信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子,“昨晚運河南路的路燈都壞掉了,天很黑,光線很暗,我下車正往河邊走,聽到有人呼救,我就跑過去,隻看到個白影。”
冷知信看一下手表,繼續道,“而那個女孩,她再小也性別有異,我見她沒穿衣服,就去追那個白影,沒多停。再後來,不用我說,你或是你的同事很清楚那女孩的情況。”
“那之後冷先生在哪,你既然是去救人的,為何不回來看那女孩的情況?”
冷知信搖搖頭,“有警察管的事,我有必要再浪費時間嗎?之後,我回酒店一直在辦公室看資料,沒見任何人。”
宋元低頭目光瞟向冷知信的鞋,“很巧合地出現在現場,整個時間段都沒有人證,而據受害人陳述,她隻見過帶她到那的男人,沒看到什麼人來救自己。冷總,雖然我不能馬上證明你是犯罪嫌疑人,但你也不具備洗脫嫌疑的證據。”
冷知信起身,“那我先走,等你們有證據再談。什麼dna、指紋的,你們大可以去找,我會盡公民義務配合。”
看著冷知信邁方步走出去,宋元丟掉手裏的筆,轉身把轉椅滑到窗前,居高臨下看著冷知信走出樓的背影。
他今天開的是輛黑路虎,昨天為什麼不開這輛車?一級公路路燈壞了,這在一個發達的城市並不多見;還有嫌疑人人高馬大,製服女孩不讓她喊出來很容易,而他為何還由著女孩喊出聲來呼救?
疑點很多,師父說昨天上午那起建築工人在圖海雲天別墅區三樓墜樓,被護欄直穿心髒的案子,死者是和樂樂父母隔壁工棚的工友,是巧合還是有什麼聯係?
宋元快步走回辦公室,“陳科,與和樂樂父親聯係一下,我們去醫院探視,側麵了解看樂樂是否有能力指認嫌疑人。”
張維漢不在,宋元拿起他桌上那份屍檢報告,死者孫明,男,35歲,失足墜樓,左胸、左心室被護欄鐵尖穿透,致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身邊的陳科掛斷電話,走到宋元身邊,低聲說,“元哥,和樂樂父母現在都不在醫院,說新總經理選10幾個別墅客房區工人做一對一訪談。”
宋元放下屍檢報告,“這個時候,酒店老板與工人單獨談話,為什麼?”
宋元像是反問陳科,也像是反問自己,“安撫完全沒必要一對一,要封口?派人監視冷知信,他談完後,咱們也去談談。”
……
彼處的冷知信感到很被動,回辦公室時,他刻意抬頭看眼電梯和走廊裏的攝像頭。他在小李辦公桌邊止步,“小李,調一下昨晚20:00之後電梯和走廊裏的攝像監控,有我的拿過來。”
小李忙起身,“冷總,昨天監控係統升級,全酒店監控都關了,今天9:00才恢複使用。”
冷知信剛要邁步,聽這話有些氣,升級?“我上班第一天,大家還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