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人。”杜彥視線向著窗外,他長籲一口氣繼續道,“畢竟是患有精神病,法院判他緩刑也不一定。”
“哦…本來我是想著說立誌超進去了,他媽媽就能過上幾年不被家暴的安穩日子。”
見她中斷了話語,他轉回臉去看她,一臉的好奇害死貓,“然後呢???”
她咬了咬下唇,“雖然我知道我這想法有點不妥當,但是我總覺得他媽媽是罪有應得…”
杜彥緊閉雙唇望了她足有幾餘秒,才開口淡言道,“你是不是對中年婦女有什麼偏見???”
“不是啊!”她否認得強有力。
“你沒聽我師兄說啊!我看那個被立誌超當街推倒在地的婦女,十有八九就是他親媽,換作碰上這情形的人是我,我都怕自己會忍不住上去揍他兩拳頭。”他氣勢洶洶繼續道,“再怎麼樣都不能對自己母親施暴啊,這算什麼事啊,當時他們因為立偉在警局鬧的時候,我看到那阿姨身上的傷,都覺得應當立即整頓社會風氣了好嗎!”
沈清初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麵前有些控製不住情緒的人。
見自己的憤然之後遲遲沒有回應,杜彥瞥了她兩眼,語調雖然放低了不少,但是氣勢依舊強勢,“你幹嘛不說話?我說錯了嗎?”
“你是不是有戀母情節?”
“我呸,瞎說什麼呢你!”
“那你為什麼就這麼相信,那阿姨說的都是真的,以前難說,但是現在我們既然都已經知道了她也患有精神病,你的想法,會不會有點草率?”她麵如清水,大膽述說!
反正他打不過她,“而且眼見不為實,更何況你還是聽別人說的,怎麼就那麼確定被立誌超推摔的人是他媽媽?”
杜彥被她這一連串的分析堵得可謂是有口無言,他是警察,他隻適合犯罪者留下的案發現場——“你辯論賽沒少參加吧?”
既然你不想繼續我就閉嘴好了,她看了眼窗外早已黑透了的夜空,揉戳著鼻子問,“現在幾點了?”
杜彥看著手表報時,“還有七分鍾就三點了。”
“這麼晚了啊。”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問,“你有跟施教授說,我今晚不能去他家陪文采了吧?”
“早就說了,他還來看過你。”
“啊?”少女有些舌撟不下,這不至於吧…
“他說是被文采拉著過來的,不過也不排除他關心你,不好意思說啊!”杜彥故作神秘的停頓了一下,“畢竟你是他…”對於祖輩份關係是弱項的他忙改口道,“你男朋友可是管他叫大侄子的人啊!”
又說這個…
少女強行抑製住自己即將變紅的雙頰,語氣強硬道,“要我說幾遍,我和老施隻是好朋友!”
杜彥不以為然,“隨便啦,反正遲早的事。”話語剛落,他又不給她留下反駁機會的一麵起身道,“我出去一會,一小時後回來,想吃什麼發微信給我。”
少女就這樣看著他關門離去,漂浮著冷空氣的病房再次剩下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