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就在眼皮底下都被犯人溜走這一事實,諸位執法人員多多少少失望總是有的。
進行了簡易的進食活動後,四人再次回到了icu病房外。
“我就奇了怪了,這將近一百號人的地毯式搜索啊,怎麼可能逮不到那兩個犯人呢。”杜彥的視線落定在天花板上閃著紅光的監控,“現在隻能懷疑當時的監控是被人非法控製了,目前還在查,今日醫院的安全係統是否出現了新的漏洞。”
施璟琛打了個響指,道:“就像文程海上次在審訊室時候那樣,話說當時查出是誰幹的了嗎?”
“我記得當時網絡搜查科給出的說法是,那些違法操作者是遍布在世界各地的幽靈ip。”語罷杜彥猛地擺擺手,一臉嫌棄道:“哎呀計算機這方麵我可以說是束手無策,反正那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上頭也不想再繼續追究這個把事情搞大。”
“我心目中懲惡揚善的人名警察不應該是這樣的。”聲音來自沈清初,說這話時她的目光正向著反射燈光的地麵。
杜彥微怔,開啟了機關槍式的極力辯解:“是啊!我心目中懲惡揚善的人名警察也不應該這樣!可是負責這塊的專業人員都沒辦法給出結果那還能有什麼辦法?上頭也是想息事寧人,畢竟這是家醜。”
雖然在她心中,文程海早就已經褪去了犯人的代號,但是那次的警局監控泄露事件,依舊是讓她覺得心有餘悸。
“不知校警的妻子現在怎麼樣了。”
少女清奇的腦回路讓杜彥感到有些猝不及防,他差點就以為他要跟麵前的少女開展一場,主題為《執法人員對於家醜應當做出的舉措》的辯論賽了。
下刻,杜彥收起腦洞,正經答道:“聽說帶著孩子跟她姐姐回鄉下了。”
施璟琛雙手抱胸,不假思索道:“按照我們現有證據的推斷,文程海根本就是在替人頂罪,想不通他妻子為什麼就這麼寧願忍受著被世人誤會。”
“你都說了是推斷啊小兄弟,現在是沒有可以替他洗脫冤屈的直接證據啊,那支將他直接定罪的錄音筆現在還在證物保管室裏被人看著呢。”說到這杜彥的語氣竟變得有些得意,大概是這陣子對於施璟琛在偵查方麵的超高洞察力,積壓了不少羨慕且嫉妒的複雜情緒,“哎,所以說你們這些小孩的思想還是不夠成熟,而且…”
話鋒被沈清初搶斷:“而且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做出的堅持已經夠多了。”當日文程海妻子的一人示威,讓她感受到了這個社會充滿著不公平,現如今真凶依舊逍遙法外,她也猜測不出,文程海究竟是接受了真凶充滿多大誘惑力的提議,而願意拋妻棄子去頂下如此重罪,“每套法律都是不完善的,我相信正義總有一天會出現。”
這句話過後,在施璟琛眼裏,不知為何她的表情已然失去了色彩。
一旁的戚哥全程保持著聽眾該有的姿態,就這麼看著他們進行著言語上的你爭我搶,也並沒有打算作為中間人出來說句公道話。
不想被這詭譎氣氛籠罩腦袋上空的施璟琛,開口打破了這三秒的死寂:“其實我從剛剛就一直有個疑問,怎麼都不見他們的家屬?”
沈清初如夢初醒般望向病室內部,這才意識到真如他所說,陶月和陶陽的父母從始至終都未出現過,“我找班導要叔叔阿姨的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