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得很好,可以照顧自己。
“你可以嗎?”
沈清初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給出了相對肯定的答複:“可以。”
施璟琛垂眼望她。
她瞎逞能的樣子真的不怎麼樣。
下刻他抬起撐在石凳上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掌輕撫著她的黑發,一遍一遍。
“我怎麼感覺你在給貓順毛?”
貓?
貓!
他的貓!
施璟琛豁然起身,一臉凝重。
對方見他這副樣子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怎麼了???”
他忙不迭地開始解釋:“雖然我知道這種時候說這個有點不太合適,但是薯片孤身一貓在我家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家裏沒人!”
薯片是施璟琛初三時送給沈清初的第一份禮物——一隻五個月大卻肉乎乎的英短。
說來也算是離別禮物,那之後沒幾天他就告訴她,自己因為父親生意上的事要出國,去三年。
隻不過剛抱回家沈馥鬱見著它,扯著嗓子撒腿就跑,手裏捧著的薯片散落了一地,大聲放話:有它沒我,有我沒它!
就是這種時候,這隻灰色肉球,還能從沈清初懷裏掙脫開去吃地上的薯片。
可以說是十分有膽識了。
無奈之下,盡管她很喜歡這個“禮物”,但因為姐姐他不得不將剛到手的小可愛還回去。
再後來,他們每一次的見麵,都會多出一隻叫薯片的藍眼睛英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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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初心思詭譎,下刻便一臉認真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貓能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
你一定要在這種地方說這樣的話嗎???
“我相信科學。”他不想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貓。
沈清初白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機殼底下藏著一張符。”
對方二話不說給她腦門來了一彈,“好意思說!還不是你給我的!”
沈清初瞪他,準備痛扁他的時候南狸出來了。
“一會把貓接了再去警局。”
她扯他衣角,朝他使了眼色,那同時心裏也莫名起了疙瘩。
一方麵糾結他不知有沒有聽到施璟琛剛剛說要去警局那句話。
另一方麵又在心裏質疑自己:不是已經決定不懷疑他了嗎。
“出來啦。”沈清初對話著向他們走近的人。
轉身看到他,施璟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種感覺說不清是警戒還是畏懼。
南狸朝她微笑點頭,“晚上一起吃飯吧。”
沈清初瞳孔一震,才想起,今天是姐姐的頭七。
“行,我們還有點事!遲些聯係。”聲音來自施璟琛,語落他便拉著魂不守舍的沈清初走了。
南狸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目光定了定,嘴角微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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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的?”杜彥看著施璟琛懷裏的薯片,兩眼發亮。
施璟琛向他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我怕它被餓死。”
杜彥無奈以笑帶過,擺手道:“走吧,帶你們去見文程海的擔當法醫。”
“是上次負責姐姐的那個人嗎?”沈清初問。
“不是,是局裏新來的教授。”
沈清初若有所思的點頭,一麵‘噢’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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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盡頭的辦公室裏,一襲白衣正在與空氣對話,穿過百葉窗的陽光直射在他的側臉上。
男人抬了抬慵懶的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朝緊閉著門的說了句‘進來。’
“師兄,我拿報告來了。”說完杜彥向身後打了個響指:“快打招呼。”
“教授好。”沈清初微微彎腰,以示敬意。
“教授?”施璟琛已經第二次狂眨眼睛了。
第一次是在進來之前。
杜彥挪步至他身側,挑眉問他,“你幹嘛呢?人都快被你看穿了。”
沒錯!
沒認錯!
在看清施揚舲的麵容之後施璟琛有些懵圈兒,自己遠在加拿大的大侄子怎麼會出現在這!
而且,還是以...法醫的身份?
不管三七二十一。
他笑著咧開了嘴,幾乎是衝施揚舲喊出來的這三個字。
“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