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想想你要比賽,怕我不來會影響你情緒,不過看來是我多慮了呢。”沈馥鬱忍不住打趣,餘光瞟了一眼與她挨得很近的施璟琛。
沈清初莞爾。
什麼???
這麼女孩子家的動作她可是從來不會做!
“那你說的事呢?辦好了嗎?”施璟琛問,夢裏的施璟琛與往常一樣毫無異樣,沈清初很自然的將他劃分為自己夢境中的一部分。
“嗯...本來說好跟南狸一起去給爸爸選禮物,可是我們起了爭執。”
這個,真的跟南狸說的一樣,沈清初在心裏尋思著,她想進一步確認爭執的原因是不是真如南狸所說的,是因為她拒絕了他的跟隨。
下刻,自己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抱怨:“南狸真是!怎麼就不能讓著你點!”
沈馥鬱笑著擺擺手,“別說他了,你接著練,一會我們去給爸爸買蛋糕。”
話音未落,沈清初就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她左手牽著沈馥鬱,右手拽著施璟琛,一臉孩子氣的笑,“都幾點了還練,現在就去吧。”
走出演奏廳的大門,畫麵突然被定格。
一陣盲白後,再次睜眼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且看到了即將離去的施璟琛的背影。
她抬手輕輕拂去額前的汗珠,有種落空感從夢裏被帶進了現實。
她沒有叫住他,隻是安靜的起身,披上大衣。
開始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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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施璟琛那句可有可無的總結,空氣中漂浮著幾絲尷尬。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打破了這片沉寂,“剛在入口處,我看到了一個中年女人舉著大字牌,上麵都是關於文程海冤枉的文字。”
“那是文程海的妻子。”杜彥揉了揉眉心,解釋道:“她已經站那三天了,同僚也去勸過她,可她就是不肯走。被視作頂梁柱的丈夫,一夜之間變成了殺人犯,應該很難接受吧。”
“可是監控裏這個人所展現出來的嘴臉,也很難讓人勾起同情心吧?”沈清初忍不住插了句嘴,那個視頻實在是讓她印象深刻,深刻到想要從腦海中擦除。
“這倒也奇怪,視頻裏的他,簡直不是人。”施璟琛下意識回憶起那個從警局流出去的視頻。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你為什麼一個人來找他?”一言不合開始質問,沈清初用下巴指人,“一個合格的戰友應該共享資源!”
“我是出來給你買早餐的...”施璟琛看了眼杜彥,目光滿是求救。
“你準備從這帶什麼吃的給我?”
杜彥倚在牆邊,雙手抱胸,望向兩人的眼神充滿複雜,說不上羨慕卻有些仇視。
他們為什麼總這麼對他???
“我...”隻是碰巧路過這。
杜彥憤然:“你倆都給我閉嘴,沒事的話我回去做事了!”
沈清初這才正色,“我又夢到她了。”
然而這句話未能改變杜彥先前萌生出的去意,他站直身子準備回辦公室。
“是她離開的那天晚上?”聲音來自施璟琛。
同一句話在二人聽來是不同的感受。
杜彥停下了動作,沈清初則是從先前的希望被傾聽,到現在的滿腹猜疑。
“那個夢,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