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以為淩空是在嘲笑自己被他拿住。在月朗看來,趁著自己正在和青樓女子纏綿之時拿下自己,實在是不怎麼英雄。現在淩空一說這話,在月朗耳朵裏聽來盡是諷刺的意味。當下“哼”了一聲,說道:“要殺便殺,說什麼廢話!”而淩空當真沒有要殺他的意思,招呼金鳳鳥也鬆開手,說道:“月兄弟,今天你讓我們鳳兒女俠好是丟臉,這筆賬我們女俠怎麼樣都要跟你算上一算。”月朗心想:“反正橫豎都是一次,沒想到我一代神偷月朗,今天竟然栽在這幾個人手裏!”月朗說道:“哼,殺了我吧!”金鳳鳥“嘿嘿”一笑,說道:“殺了你?可沒那麼容易,走!”說著,金鳳鳥一把拽住月朗胸口的衣服,直接拖著就走。
幾個人來到飯館,正是那“鳳還巢”。店小二一看這幾個人又來了,也不敢怠慢,趕緊給安排了一個上好的座位。
淩空點了幾個酒菜,幾個人分立而坐。月朗一看這架勢,心想:“難道這是讓我死前好吃好喝一頓?哼,這幾個人還挺講究。也罷,既然是最後一頓,我就大吃特吃他一會,死也不能做一個餓死鬼!”他這樣想著,就看見淩空給自己倒酒,當下心說:“怎麼給我倒酒?難道是要給我下毒?這幾個人看上去少年英氣,沒想到還用這種手段!”看著杯中的酒,月朗越來越覺得自己生命仿佛已經到了盡頭,眼看一杯酒倒滿,當下二話不說,拿起酒杯來一口喝幹,放下酒杯大呼一聲:“痛快!”
曾秀看著他喝酒的樣子,大有慷慨赴死的意味,心想:“這人真以為我們要殺他,這是決心要死。”手下拉了一把淩空,說道:“月兄弟,這酒味道如何?”月朗說道:“‘鳳還巢’的酒自然是奇美,不過比起那‘平安鎮’的‘醉仙酒’,味道可還是差了些。”說著,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口氣喝光。淩空一愣,說道:“月兄弟還去過‘平安鎮’?”月朗說道:“笑話,我一代神偷月朗,大半個天下都去過,何止一個小小的‘平安鎮’。若不是……”他本想說“若不是在這裏有了中意之人”,但怕這句話說去淩空便會起身前去對自己的意中人不利,當下閉上了嘴。
金鳳鳥聽月朗自稱什麼“一代神偷”,覺得好笑,說道:“就你還神偷?若真是神偷,怎得偷我反被我發現?”月朗臉色一難看,說道:“我也好奇,你竟然能發現我的動作。這天下能人異士居多,今天是我月朗遇到了硬頭,自認栽了。”這個時候,店小二將菜一盤盤的端了上來。月朗眼見菜都上來了,心想自己離死不遠,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起來。
金鳳鳥看月朗吃的這麼急,還以為是他幾天沒有吃過東西,饑餓過度才會如此。幾個人都拿起筷子準備吃。月朗一看,右手一抖,飛速極出,在金鳳鳥、淩空和曾秀三人麵前轉了個圈,三個人的筷子均被他用他自己的筷子夾住。三個人一愣,卻看月朗一臉怒色,他說道:“你們怎麼能如此小氣?剛才我還在想你們不讓我做一個餓死鬼,臨死前讓我好吃好喝一頓,結果你們自己反倒跟我搶吃!”“啊?”三個人都是一愣,聽她這麼多,都明白他是誤會了,當下笑彎了腰。
月朗看他們笑,還以為他們是在嘲笑自己,當下把筷子一扔,說道:“不吃了,士可殺不可辱,餓死鬼就餓死鬼!”淩空拍了拍月朗的肩膀,說道:“月兄弟,我們笑是因為你誤會我們了。你想想,我們真要殺你,從抓住你的那一刻便可以都手,何必還要帶你來這裏?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殺人魔頭,殺你做什麼?我們帶你來這裏,是看重你的本事,想跟你交個朋友。另外,你今天讓鳳兒女俠當街丟了臉,她找你報仇,也不過是想在酒量上勝過你而已。”
“當真?”月朗現在的表情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幹笑了兩聲,彎腰從地上撿起筷子,在衣服上擦了擦,說道:“原來是這樣,誤會,誤會,我道是今日在所難逃一死……哈哈,不提了。”幾個人大笑,淩空他們笑月朗糊塗,月朗笑自己丟人。
笑了一會,金鳳鳥說道:“你也別得意。畢竟你今日讓我丟人在先,這仇我還是要報的,今日我不灌趴下你,你就別想走!”月朗心說:“隻要不死,喝酒就喝酒,你一個姑娘能喝多少?”當下說道:“好,今日我一代酒神就跟你喝個痛快。”淩空問道:“咦,你不是一代神偷嗎?怎得又成了一代酒神?”月朗挺了挺胸膛,說道:“當我月朗隻有偷的本事?哼,論喝酒,我還沒有輸過誰!”幾個人看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覺得好笑之極。月朗給三個人都倒滿了酒,說道:“還不知道三位姓名。”
淩空給報了三個人的姓名,說道:“月兄弟,你那身手確實厲害,不知道是什麼手段?”月朗說道:“唉,一點輕功而已,微不足道。”“輕功……”淩空和曾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輕功’還比較陌生。但是他們能猜到這是江湖練家子的一門本事。
月朗說道:“我年輕的時候跟著一位師父學習輕功和一些旁門左道,後來師父死了我就隻能自己謀生。別的本事我沒有,唯獨這逃的本事卻很到家。”說著,月朗還自鳴得意的喝著酒,看那樣子仿佛是在說:“怎麼樣,崇拜我嗎?”淩空說道:“月兄弟,冒昧問一下,你這輕功哪裏都能去的而又不被人發現嗎?”月朗說道:“那是自然,要不然我能被稱為‘神偷’嗎?”淩空和曾秀對視一眼,心說:“這人或許可以!”曾秀又問道:“那城主府你可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