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引淒很自然的挺著腰板,除了他的父母,他還沒有拜過其他人,一臉的高冷,拒人以千裏之外。
軍妓顯然對柳初顏的印象好一些,都到這裏了,誰還能分清高低貴賤,都是被人糟蹋的份,她也不想欺負新人。
“我叫綾羅,兩位妹妹膚色好生白皙,聽這口音,想來也不是我們溟城之人吧?”
聲音也很好聽,嬌柔中帶著很客氣的疏離,可是聽著又讓人很舒服挑不出任何毛病。
柳初顏把落下來的長發,向耳朵後麵夾上,麵色平靜:“姐姐慧眼識人,妹妹佩服。”
怎麼有一副宮鬥戲的趕腳?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後宮,有後宮就會有戰場,表麵和諧相處暗地卻風起雲湧。
綾羅殷勤地拉住柳初顏的手,親昵的說:“妹妹不必客氣,既然來了,大家就是姐妹了,以後想必要相互照應才是,把兵爺伺候舒服了,我們的日子方能如魚得水,蒸蒸日上。”
小心的看了一下外麵,這才補充道:“切莫忤逆了兵爺,否則受苦的還是自個兒。”
這裏的生存法則是弱肉強食,她們不僅要麵對外麵的那些除了大兵,還要麵對姐妹之間的相爭,這裏的食物很匱乏,雖然,當兵的不能缺乏糧食,可是們這些軍妓,卻有時候隻有一頓糧食,所以她們之間暗地裏也是相互爭鬥的。
誰的耐力夠強,誰的腦袋夠聰明,誰的眼力勁兒夠厲害,誰就能在這種很艱苦的環境下生存下去,以後如果能混出一個頭,把那些軍爺伺候好了,她們才有出頭之地。
這位年紀比較大的軍妓,拍手把大家都招呼過來,笑著說:“下麵請大家各自介紹自己吧,大家都是姐妹,不要客氣,也不要扭捏,我們到這裏大家就是一家人,以後大家都要相互的照顧。”
柳初顏想,你把大家說的那麼好,肯定是受了那些當兵的恩惠,然後在這裏作威作福,真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這個人,笑裏藏刀,以後可要小心的地方。
第一個走出來的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像初中生的樣子,麵容很嬌小,看起來就像風中搖擺的豌豆苗,柳初顏想,這些大兵也下得了手,看這臉掐的,看這脖子給啃了,真是摧毀祖國的幼小幼苗呀!
然後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那眼神好像說:“看吧,都是你們夠禽獸,這麼小的女孩子都不放過,想想你是皇家貴族,肯定在宮裏麵也是這樣摧毀幼小的花朵,真是禽獸!”
雲引淒無奈的買了翻白眼,這麼小的姑娘家,他才不感興趣。
他又不是那些變態的猥/褻大叔,宮裏的女人個個都想爬上他的床,他一點也不饑渴。
他喜歡的是成熟嫵媚的女人,然後她又嫌棄的看了看柳初顏,好像在說:“就像你這種幹煸四季豆的身材,我也不喜歡。”
柳初顏牙齒咬得咯吱直響,直到這個最小的女孩開始介紹自己,她的神色才恢複了平靜。
小姑娘自己倒不認為自己可憐,嬌笑著對兩人說:“我姓鄭,大家都叫我貓奴,兩位姐姐不知作何稱呼?”聲音倒是像銀鈴般好聽。
雲引淒這次可別那個女人主動,他站出來,很大方地介紹自己:“我叫小七,各位美人姐姐好。”
然後很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把玩著落下來的頭發:“各位姐姐可真是貌美如花,小七自愧不如。”
柳初顏差點就忍不住鼓掌,不錯哦,這家夥演戲的功能也是1:1的強,看來,他這個演員選的不錯,如果讓那個男人來,可能就是一直的冰山臉,然後一直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個遍,才不會這麼巧舌如簧的哄的大家都很開心。
綾羅連忙拍手稱讚:“嘖嘖,瞧你那小嘴甜得,都快把我們融化了。”
貓奴看來對柳初顏的印象要好一些,她嬌笑著跑過來,抱著柳初顏的胳膊:“這位姐姐,你呢?”
柳初顏摸了摸鼻子,心裏暗想,我怎麼那麼早蘿莉的喜歡呀,難道我長得像大叔。
“柳顏。”原本要介紹自己是景顏的,後來一想景顏,那不就枯井裏麵的食鹽嗎?她才不要去那麼俗氣的名字呢!
大家輪番介紹,不一會兒就打成了一片。
柳初顏注意到角落裏蹲著一個姑娘,然後好奇地對大家說:“那位姐姐好生孤僻,怎地不來與我們商談閑聊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