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誤入禁區(1 / 2)

一排簡陋的房子,建在山腳,三麵環山,隻有一個方向比較開闊,路由這個缺口伸向遠方。那是我第二次的外派任務,有三個月的期限,需要探查那裏的金礦成礦條件,圍岩構造,礦體產狀等,進行野外地質填圖。

我的工作大多都在這種苦寒之地,巍峨的昆侖山帶著阿爾金山每天都向我示威,枯燥時最有感覺的事情就是躺在草甸上曬太陽。這裏空氣稀薄,天顯得那麼低,陽光十分充足,曬太陽也就成了我的習慣。偶爾我也會看到一些老朋友,兩隻每天都會在遠處山坡上吼叫的狼,開始來的時候覺得它們嚇人,時間一長有時會覺得它們很可愛。

“小張,拿槍和兜子走了!”

“好嘞!”

叫我的是我們隊長,他每次都喜歡叫我小張,從來不叫我的大名張承漯,他說這樣簡單又親切。其實我的名字那是大有來頭的,我父親是承德人,我母親是漯河人,取兩個城市的首字組成了我的名字,所以我一直認為我是個“混血”,盡管我的父母沒有外國人。

這次普查的範圍很大,主要在昆侖山東麓和阿爾金山西麓,因為時間不是太充裕,我們必須總是轉換陣地安營紮寨。山路崎嶇,越野車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大多的實地考查都是徒步完成的。每次出大本營都會帶著槍和地質勘探中必備的東西,地質錘和羅盤是必不可少的,刀和鐵釺也帶著,筆記本以及其它一些食用的東西統一管理。這些加在一起旅行包就已經重達二十多斤,最開始上班的時候體力跟不上,經過一次之後也就習慣了。

我們隊長叫王炳倫,個子大,身體魁梧,臉上有一大塊青色胎記,看到他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梁山好漢青麵獸楊誌。話癆慶剛,我都不知道他大名叫什麼,可能以前提過,轉身就忘了,大多數時候叫他話癆。李成和汪野屬於跑不死的選手,每次做物探的時候,他們打的點最多。不得不說的是我們隊裏有一個女漢子葉梅,聽說他爸是部隊裏的散打冠軍,小時候就受父親熏陶,長大了也就沒有女人味了,不過她長得可是很標致,要不是人太凶,說不定早就被人拿下了。我們一行就這六個人,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隊長那還有兩部衛星電話,可以隨時求救,不過我當時感覺雖然偏僻點,危險幾乎為零,有槍在手即使碰到恐怖分子也能打一打。

六個人基本不單獨行動,如果單獨行動必須有詳細路線,保證原路返回。我覺得隊長有點過於緊張了,難道這地方還能出鬼不成?我話沒說出口,這一個想法也讓我後悔了。李成和汪野拿著儀器直接往回跑,嘴裏大喊著:“隊長快跑,有鬼!”。他們這一喊著實把我下了一跳,腳不由自主的就往回轉。王隊年齡在那擺著,外派的次數多,經驗也足,非常鎮定的拉住了我,說道:“慌什麼,一會兒他們過來問問他們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有了王隊這個主心骨,心裏放輕鬆不少,這時候兩個人已經到了近前,李成喘著粗氣說道:“王隊,我們在那邊看到了鬼,嚇死我們了。”。汪野在一旁不停地點頭,王隊一臉的黑線,他可是無神論者,說道:“走過去看看,手裏有槍你怕什麼。”。我和葉梅還有話癆三個人拿的半自動步槍,幾乎同時打開了保險,王隊一馬當先,端著槍就向剛才兩人跑回來的方向走去。

看清楚怎麼回事之後,李成和汪野自然得有點福利,王隊直接來兩個定跟腳,說這要是在部隊,他們兩個最少也要關禁閉,擾亂軍心,罪名可不小。王隊以前是部隊裏麵轉業回來的偵察兵,膽大心細,從來就不相信什麼世界上有鬼,即使以前的野外工作有解釋不清的事,他也隻是認為現在的科學還不能解釋,以後一定會真相大白。李成和汪野看到的哪是什麼鬼呀,就是一塊風侵的石頭,因為酷似人形,又在山的陰麵,光線不好,當作了鬼影。其他人把心放到了肚子裏麵,葉梅這個女漢子可是沒少擠兌這兩個眼神不好的家夥。

經過他們這一旦誤,天色已經晚了,如果原路返回那一定是大半夜才到大本營,至於大本營我們可不認為能丟東西,就算離那裏最近的村子也有兩百公裏,平時村民放牧根本不會來這裏。王隊叫我們在這裏安營紮寨,開始埋鍋造飯,我的感覺就像是古代出征的軍隊,隻可惜沒有打擊的對象。

昆侖山的涼可以把一個人涼透,所以我們幾乎每個人都會喝一點酒,然後在帳篷裏麵鋪上也是用睡袋睡覺的。我和王隊睡的都比較晚,葉梅也需要整理一些資料,王隊精神比較警覺,我們在聊天的時候他看到前方大約三百米的地方有若隱若現的光。王隊讓我拿著槍跟他過去看看,帳篷旁邊有篝火,野獸基本上是不敢靠近的,我們兩個人奔著若隱若現的光走了過去,看看是不是有其他人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