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輕婉輕輕關上房門,拉著相公在榻上坐下,打算和墨文敬把一切事情都談清楚。
“婉兒,今日我收到一封京中密信,是…大哥的。”臉上很是凝重,思及今日那封密函上的內容,心中驚起層層波濤。
“什麼?大哥…你是說他?”方輕婉聽見這一聲大哥,心裏頓時咯噔一響,這麼些年了,今日突然來封密函,讓人心裏一驚。
“是他,就是當今聖上景熙帝。”墨文敬在娘子的直視下,重重的點了點頭,給予肯定答案。
“啊,怎麼會,他信中說什麼了?”方輕婉很是激動,一手抓住墨文敬的手臂緊緊握住。
“他信中也未說起什麼,隻是提及我們離開京城也有二三十年了,那些餘孽也處理幹淨了,我們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墨文敬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也從意氣風發的青年邁進了中年的步伐。
如果這次沒有這封密函,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曾想到離開京城這麼多年,現在卻要回去了。
回京,這個詞或許對於別的家庭來說,是很美好,但是對墨家來說,仿若晴天霹靂。
在這美如畫的江南生活了這麼年,已經愛上了這個地方,回京就代表安逸日子離他們家漸漸遠去,帶來的隻有各個家族之間的勾心鬥角和摩擦。
“玄弟,晃眼間二三十年過去了,我們老了,孩子們也大了,你也是時候該回來了。你總不想讓為兄累死在朝政上吧。我們老了,這些事情也該教給孩子們了,而我們也該享享清福了。”
“相公,你說聖上這到底是何意,聖上正當年紀,也沒聽京中傳來聖上龍體微恙的消息。”看完密函,方輕婉不是很明白,聖上字裏行間流露出來的意思很是消極。
“為夫也不明白。”墨文敬搖了搖頭,眉宇間滿是憂愁,言:“無論如何,夫人我們必須回去一趟。我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恐怕京中之人已經把我們忘了吧。”
“好。為妻這就命打點行囊,順便令遠兒他們兄妹二人收拾行李,我們盡快回京。”說著,方輕婉便雷厲風行的喚來丫鬟仆人,把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讓他們盡快去辦。
三日後,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因為行李太多,墨挽槿他們幹脆選擇了水路,命船手加緊趕程。
墨文敬本還擔心兄妹二人從未走過水路,路途還這麼遙遠,兄妹二人一定會有暈船反應。
誰知,除了第一日由於不適應引發的反應,二人再也沒有暈船反應。第二日,二人便恢複了精神,神采仿佛比往日更甚。
這一切,都讓墨氏夫婦很是欣慰,畢竟誰也不希望的兒女會在接下來的十多天的路程中活受罪。
水上的日子過得很是漫長,在墨挽槿快要人崩潰的時候,他們一行人終於到達了京城。
墨文敬先行下了船,望著京中熟悉的美景,心中突然有些激動,畢竟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回來過,說是不想,其實如何能不想,畢竟京城是自己出生長大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