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當先一步邁出,眾人眼前一花間,那老者已經站在高台之上,仿佛瞬移到來,緊跟著那對男女也躍上高台,隨後那百名白衣之人也分別到來,在高台兩側站立。
台下兩千多雙眼睛都齊齊的往高台上望去,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那老者肅立當場,將目光落於殿門之處,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殿門處一陣嘈雜,從中又湧出近千人,不過這千人卻是服飾各異,有男有女,不過年紀看上去都不是很大,雖然身上的氣息都不是很強,但各個身著美冠華服,看上去皆是非富即貴,神情中皆是有興奮之色,在這千人前麵,為首的二人正是白鬆與齊泰,引領著一行人快步走向高台。
待走到近前時,這千人竟自成一區,距離凡修所在的區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大多數人看向凡修這邊的眼神中都多少流露出些許嘲諷與不屑之色。
“白鬆,齊泰參見周長老,各大世族子弟現已到齊,弟子複命。”
白鬆齊泰二人,躬身向台上施禮。
灰衣老者微微點頭,白鬆,齊泰再次施禮,站在一旁。
“眾位道友,老夫周道,乃是乾陽宗內門執事長老,這次一甲子一次的宗門錄取弟子的盛會,由老夫在此主持。”
灰衣老人仿佛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然而話音未落,凡修所在之處就有低聲議論之聲傳出,漸漸的響成一片。
場中這兩千多名凡修都是從下界各個地方飛升上來的,其中有不少人與張寒涯,王小默這七人的想法差不多,都對所謂的飛升成仙抱著各種美好的幻想,但剛剛灰衣老者的這句話讓他們立時就明白了過來,根本不是他們想的那回事。
所謂的飛升成仙,不過乃是一次上界宗門選拔弟子的大會而已,雖然在飛升之時,多少都知道好像不是他們心中所想的那樣,但還是有大多數人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而不遠處那近千人的當地世族子弟們,聞言後都是一聲歡呼,仿佛早已對此次盛會期待已久,而看向凡修的眼神之中嘲諷之色更重。
那灰衣老者仿佛對這一切早有預料,幹咳一聲接著說道:
“老夫知道,在場凡修之中有不少道友認為,隻要來到這玄明大陸,就算是一步登天了,從此便會成為仙人,如果是抱有這種心思的道友,老夫勸你還是就此死心吧,所謂大道無邊,修行路上,步步生死,更是逆天改命,凡能成大道者,無一不是天之驕子,更是自身有大機緣者,就算包括老夫在內,也未窺得天道一角,無非是在修行路上比各位早了些時日罷了,就算是有一日,你我中間真的有人窺得天道一角,那也不是從此逍遙成仙,長生不老,若不勤奮修行,終有一日,還是會歸墟於天地之內,我乾陽宗屹立玄明大陸數萬年,至今也是曆代傳承至此,門中弟子無一不是道心堅固,且有生性堅韌,更有過人的天資集聚一身,萬無一人會一步登天,老夫的話各位道友可否明白?。”
灰衣老者此言一出,立時讓台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齊齊的向台上望去。
“其實修行之道無非是使自己壽元有所增加,窺探長生之奧妙,逍遙於天地之間而已,不過也非絕對,長生不老並非唯一,畢竟那條路過於縹緲,我乾陽宗之所以屹立玄明大陸數萬年不倒,更是因為,宗門內無數先人,都是以傳承為己任,前赴後繼,才使得我宗門長盛不衰,代代相傳,倘若真有一****宗門之中有一兩人窺得天道,福澤後人,那才是為之大幸,這也是我宗立身之本也。”
“然而大道無邊,老夫也不過是以自身為引,多說幾句而已,畢竟修行路上各有機緣,對於修行上各人有各人的領悟,感悟的大道結果也不盡相同,偏頗之處,倒是老夫有些謬誤了。”
說罷灰衣老者大袖一甩,微笑間看向眾人。
這番話令在場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震,不少人都麵露明悟之色。
“今日,乃我乾陽宗一甲子一次的山門開放之日,放眼天下,廣納弟子,以充宗門興旺,在場各位都是與我宗門有緣之人,是否願意成為我宗子弟,還望各位道友仔細考慮清楚。”
灰衣老者說罷,側目看了眼身邊那名白袍青年微微點頭後,就地盤膝閉目,再無話語。
白袍青年微微向老者一禮後,向前一步踏出,望腰間一拍,手中已然握著一個布袋,抬手往空中一揚,“轟”得一聲巨響。
台下立時響起了驚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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