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角落,透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依稀可以看到周揚那挺拔的身影,此時他正端著酒杯,在王子晉說話。王子晉與周揚大概是很好的朋友,因為周揚在與王子晉聊天時,不時會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顯得非常放鬆,並不像他與別人交談時那般冷冷的將人拒之於千裏之外。
莫小如突然就想起了高中時代,那次體育課意外與周揚有了一次交集後,她就更加注意周揚的一舉一動了。有時,上課時,午後的陽光透過幹淨明亮的窗戶玻璃照在周揚那張瓷器般的臉上,即使莫小如近視,卻似乎能看到周揚那長長的睫毛,一動也不動的安安靜靜的呆在他的眼睛上,像周揚一樣安靜。莫小如這時心裏也覺得很平靜,暖暖的,像是那陽光也照在了她的身上。
周揚卻並沒有因為那次交集而留意莫小如,最起碼,在莫小如心裏,她是這樣覺得的,因為周揚從未正眼看過她一眼,每次被當作反麵教材被全班師生批判嘲笑時,周揚也從未說過什麼,依舊是波瀾不驚。有時在學校裏偶爾碰到幾次,周揚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從未超過兩秒鍾,然後就開始收回,似乎並未看到她一樣。
然而某一天,在放學後,莫小如在經過一條小巷時,卻瞥見幾個人正在圍著一個人,看樣子是要動手,莫小如一看那幾個人,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她決定馬上溜人,以免惹禍上身。然而,就在她轉身要走時是,卻看清了被圍起來的那個人的臉,不是周揚是誰?莫小如頓時走不動了,心想著周揚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人,肯定是要吃虧了,再說他就是一個學生,而那幾個人一看就是小混混,必定是拿打架當健身運動的主兒了,周揚跟他們打架,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眼看那幾個人就要動手,莫小如想也沒多想,就衝了過去,在其中一個混混揚起手準備向周揚動手時,莫小如一頭猛地向他撞去,隻聽“砰”地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那名小混混被撞飛了,在牆上重重地撞了一下後摔在地上,然後罵起來:“我XXX,哪來的肥豬?!想找死是不是?!”
莫小如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卻還是壯著膽子說:“不,不許欺負……人!”
倒在地上的小混混應該是被撞不輕,勉強在另外兩名小混混的扶持下站起來,眥著牙,倒吸了幾口氣,扶著腰繼續破口大罵:“媽的,想死想瘋了,馬路那麼寬,車輛那麼多,怎麼不找一輛被它撞死,奶奶的,往老子身上撞,哎喲,我這腰都被撞斷了。”
另外幾個小混混忙向前看看老大是不是傷的很重,莫小如這時倒聰明起來,趁幾個小混混不注意,拉了周揚手,就向巷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