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都在不安與掙紮中難以入睡。睡在上鋪那家夥鞋子的‘腐臭’味以及舍友如雷般難以停止的鼾聲,我基本上已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我開始變得不安,如果這樣的情況繼續惡劣下去的話,大學!請允許我開除你!
我掙紮著,還是艱難地進入了睡眠,並安全地等到了黎明的來臨,這場戰役我勝利了!沒有鮮花和美女,有的隻是惡狠狠的事實!一整晚的時間過去了,那家夥的鞋子還發出陣陣惡臭,我由衷地佩服那丫的!你的前身是國足嗎?
邦邦也醒了,我怕吵醒舍友,很小聲地問他有沒有聞到什麼異味。他指了指睡在我上鋪的那家夥,此時我倆的心居然契合到這種地步。我認定了以後邦邦就是我的戰友了!估計他昨晚也是很艱難地入睡,原來我真的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勝利的不是我,是我們!
我毅然起身,走進衛生間把晾衣杆拿在手上,艱難地從床底把惡臭的根源給挑起來放到衛生間的牆後。整個世界就此清新,我為我這一壯舉驕傲不已。而此時邦邦說了一句很潑冷水的話‘幸好昨晚那鞋子不在我床底……’
聽完之後,猶如晴天霹靂,昨晚……昨晚我為何不把這兩條‘鹹魚’放到衛生間?我到底為了什麼而奮鬥到黎明?這惡臭難道已經波及到我的智商了?可是我媽媽誇我很聰明的,她從來不說謊的!
腦子一片空白,借著倦意的後勁繼續躺下睡了個回籠覺……
……
這回籠覺睡得很安穩,直到被邦邦叫醒之後,已經是中午了。吃了飯,匆匆忙忙就上了教室去開班會。心中滿懷期待,上學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妹子,好糾結要挑哪個女生做女朋友,心中暗笑。
我跟邦邦是踩著點進來的,跟開班會的時間接縫得恰到好處。但一走進教室門,心涼了一半。一大半都是清一色帶把的,哪裏有什麼妹子,哪裏有什麼能挑的妹子!一個女的都沒有!跟邦邦一進教室,幾十雙眼睛全嘩嘩地盯著我們看。刹那間,我淡然一笑,心中冷哼一聲:哼!我心已死,你們愛看就看!
跟邦邦找了個靠後的座位坐了下來,距離開班會的時間還差個幾分鍾,彬姐也還沒到,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亂了陣腳,可能女生就比較愛遲到也說不定,這樣一想心中就突然平穩了很多。
但越是這種關鍵的時候,邦邦就越喜歡潑冷水。輕聲在我旁邊說道:‘我注冊的時候有很多女生,怎麼今天都沒見到,會不會是轉專業了?’
毫無疑問,猶如晴天霹靂般的話語,若我是修行者,定能渡劫去往極樂世界!
男生們估計都是一樣的心情,特別想見到班上女生都長啥模樣,所以才特地來得這麼早,但是結果不言而喻,如我一般跌入無情穀底,永不翻身!
彬姐如期而至,身後還有兩個助教,本來沉悶的教室開始有了‘活力’,期待的女生也沒出現,我心中的火焰已經徹底熄滅,看來世人所說的看破紅塵也不過如此……
彬姐真的很‘和藹’,就像我鄰家姐姐一般,雖然她總欺負我。男助教叫劉振堂,我們委屈地叫了他一聲‘堂哥’,給他賺了不知道多大的便宜。麗姐還算漂亮,身材也很好,男生們麵上還是開始有了一絲笑意……
彬姐開始叫我們自我介紹,大家都很‘靦腆’沒有人上台。但我心中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教室一個女生都沒有,對著一群帶把的,自我介紹給誰看啊!
最後場麵僵住了,約莫過了一分多鍾,教室後門傳來‘銀鈴般’的歡笑聲,空氣中頓時飄來一陣淡淡的清香。此時所有男生都隻有一個動作,脖子全部歪著往後看去,毫無例外。時間猶如靜止一般,視線根本無法轉移……
我從‘魔咒’中蘇醒過來,斜眼看了前方男生,心中頓時一陣不屑,不就五個女生嘛,至於嗎?隨著彬姐的拍掌聲,眾人回過頭,世界漸漸恢複正常。五個女生坐在最前排的座位上,根本看不清容貌,反正我心已死任你貂蟬再世我也隻是笑而不語。而且我也沒見過貂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