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店出來之後的夏未央心情不是很好,岑晨說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她的一個禁忌,也是她的痛,她一直不讓自己去想,也不願聽見別人提,說什麼她還在找那個人,真是可笑至極,她早就放棄他了好嗎?她不等他都已經好幾年了,真的好些年了,說到底,她還要感謝他讓他看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和冷漠,原本她在生命裏抱著最未來生活的最後的僥幸都因為他的背叛而煙消雲散。剛開始的幾年,她確實是恨,但是不否認對他的思念更多,在多個失眠的夜晚,她都在哭著想他,多想問問他為什麼可以做到那麼絕,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希望,最後的支點啊!可是,這些好像都隻是她一廂情願吧,他根本重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更不能說給她一輩子什麼的,是她自作多情以為他們之間已經達到了那種境界而已,終歸到底還是她想太多。
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夏未央陷入了沉默,到底,活著有什麼意義呢?這個世界有什麼值得自己去留念的呢?金錢和地位,她勉勉強強也有了。對生活已經失去了追求,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她不會去愛別人了,也不會有人來愛她。親人,背叛的背叛,死的死了,剩下的就是她唾棄的,若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似乎又太累了,她沒有精力去幹這些無聊的事情。
“先不回家,去……”她對司機說了個地址。
某監獄。
看著跟自己隻是隔了一層玻璃的人兒,夏未央不由得嗤笑。
“看看你現在這個熊樣!”拿著話筒,她對對麵的人嘲諷,起初他並不肯拿他那邊的話筒,在獄警的強迫下還是拿起來了話筒。
“跟你當年吸毒的那個鬼樣沒有半點差別,離開了毒品讓你痛不欲生了嗎?看看你,又瘦又黑,可惜了你這張可以去當明星的臉了。”
對麵的男子並不講話,隻是安靜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越是這樣,夏未央越是生氣,因為她自己等不到一點落井下石之後的優越感。
“你說你害死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你自己不去死!你為什麼還要苟且地活著,你的心是死的嗎,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嗎?跟你那個該死的生母一樣,都是白眼狼是嗎?”說著罵著,她的火氣就上來了。
他依舊是一張冰臉。
夏未央給了周圍的人一個眼色。
幾分鍾後,她站在他的麵前,那是一個密封的房間,兩個強壯的獄警抓著他。
“為什麼你害了那麼多人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別人就要替你去死,就是你,我親愛的哥哥,跟我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哥哥,虧我還叫你一聲哥,你卻奪了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你不去死,為什麼你不去死!”說著說著,夏未央好似一個發病的精神病患者,上去對著她說的哥哥又是打,又是罵。
眼睛紅得跟月下的吸血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