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交待的事都交待了,該囑咐的也都囑咐了,原本也是順順當當的。隻是,鳳梨知道自已要下來以後,很是委屈的哭了一把。
“為什麼就是我留下?”鳳梨不瞞的看著襄荷。
襄荷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你不留下誰留下?除了姑娘就隻有你知道這葡萄酒的做法,你可別忘了,姑娘今年孝敬朝庭的銀子都還指望著它呢!”
鳳梨咬牙,恨恨的瞪了襄荷。
襄荷聳了聳肩,“我不可能留下的,姑娘的安危離不開我,再說,我對葡萄酒的做法,也沒你懂。”
話說得簡單明了,意思就隻有一個,各盡其職,揚己所長!
不管鳳梨願不願意,到了未時一刻,青果等人輕車簡從的上了嚴靖安排好的船,一路向京都出發。
不說一路的舟車勞頓,隻說因著心係葉羽的關係,原本半旬的路程,愣是讓她們足足縮成了十天。
這天,船停在了京都三十裏外的碼頭。
才下船,青果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急急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莊嬸!”
青果失聲。
她這一出聲,林氏等人便也齊齊的看了過去,果然,那穿一身銀灰底子銀紅桃瓣印花軟紗對襟褙子,正急急往這邊走來的,不是莊嬸還是誰!
尋思間,莊嬸已經到了跟前。
“姑娘,您可來了!”
青果上前攥了莊嬸的手,輕聲說道:“嬸,你怎的會在這?”
“知道姑娘來京都的消息,老奴這幾天便****來碼頭等,總算是把姑娘等著了。”莊嬸說道。
話落,眼見林氏和辛玉英、羅小將等人也走了過來,她連忙上前行禮。
“見過太太、大爺、大奶奶。”
自打知道莊嬸是婉妃娘娘的奶娘後,林氏等人哪裏還敢將莊嬸再當下人看,此刻見莊嬸行禮,連忙上前一步把她扶住了。
林氏更是急急問道:“莊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公主……她怎麼好端端的就沒了?還有,怎麼還牽扯進了九爺?”
莊嬸歎了口氣,看了看碼頭來來往往的行人,對林氏說道:“太太,有什麼話,我們去了姨太太府裏再說吧。”
提起林小桃,林氏不由便問道:“對了,莊嬸,怎麼沒看到姨太太?她不知道我們要來嗎?”
“知道,就是姨太太跟老奴說的,但姨太太打理著一府老小的事務,抽不開身,老奴剛才已經使人回府去報信了。”
林氏點頭。
一行人,上了文家的馬車,往京都城裏去。
一路上,青果原本想問問莊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才下船立刻又上了馬車,一路顛簸的情況下,她吐了一路,別說說話,最後就連直起腰都難。
馬車行了約有個把時辰,停在了西市的永平坊柿子胡同文府門外。
得了消息的林小桃,帶著兒子文天賜,女兒文瑞欣早早的候在了府門外,才見馬車進了胡同,便急急的迎了過來。
待得馬車一到跟前,林氏撩了簾子,看著一手牽著兒子,一手抱著女兒的林小桃,眼眶當即便紅了,“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