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爺似是也沒打算,他能說出個三五六來。頓了一頓後,輕聲說道:“杜翰林當日因為不憤翰林院素位裹屍,便走了關係,想謀個外放的職,誰知求的人沒求地路,給謀到了魏州貝縣去了!”
“魏州貝縣?”耿鵬舉失聲道:“那過了燕門關往西五百裏,可就是大宛!”
睿王爺點頭,“沒錯,就是那。”
耿鵬舉不由便搖頭,歎息道:“他也真夠倒黴催的,怎麼就去了那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怕是要被當地的那些刁民惡霸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睿王爺淡淡的僚了眼耿鵬舉。
傅文博看向心頭一驚,連忙不動聲色的踩了踩耿鵬舉的腳。
耿鵬舉才要問他,幹嘛踩他的腳,但下一刻,對上睿王爺神色不明的臉後,頓時心裏生起一層寒意!
他怎麼就忘了,眼前的人可是這片皇土的主人,當著主人的麵,埋怨他家的地不服,人不良!這是不是也太不把主人當回事了?
“下臣失言,請王爺恕罪。”
睿王爺擺了擺手,心情頗為複雜!
照比葉羽的算無遣策,他卻還是比較喜歡眼前這個偶爾犯犯錯的耿鵬舉的!
“當日葉羽出關時,杜大人也緊跟著赴任,期間葉羽在貝縣與大宛來往時,曾經幫著這位杜大人平息了幾起民亂!杜大人對葉羽很是感激,後來,又得知葉羽的示婚妻是羅姑娘,而當日杜夫人因杜大人赴任手上窮短,還是羅姑娘仗義疏財!是故,杜大人和杜夫人將葉羽奉為上賓!”
“年前,葉羽得到消息,知曉段遠坤要對動手,便提前安排了信件去給杜大人,這段日子,杜大人會上書朝庭,大宛頻頻侵擾我邊境的折子,請求皇上派兵討伐大宛!”
傅文博默了一默,輕聲說道:“如此一來,杜大人豈不是公而謀私了?”
“也不算!”睿王爺默了一默後,說道:“去年冬天,大宛一場罕見的大雪凍死了不少牛羊,確實頻頻入我大宣境內燒殺搶掠!杜大人之前就上了好幾道折子,此次再上,不過是老調重談罷了!”
傅文博點了點頭,對睿王爺說道:“這到也罷了,臣想著那杜大人能放棄翰林守的清閑而去那麼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可見是有抱負的人,但這人有抱負是好事,但心若不正,再有抱負隻怕也不堪重用。”
睿王爺聽得直點頭。
一邊的耿鵬舉一臉不解的看向傅文博,現在說鳳翀的事,你替那個杜什麼的說哪門子的好話!
傅文博撇了撇嘴,不屑去理會眼前這個光長力氣不長腦的人,繼續對睿王爺說道:“王爺,這個時候,杜大人再上折子,與之前效果相比,怕便大有不同了吧?”
睿王爺點頭,“沒錯,這次的折子本王已經安排直呈禦前,到時父皇便會想起,皇祖父的抱憾而終,想起他生平之願,如此一來,段遠坤隻怕死罪能饒活罪難逃啊!”
“王爺,為什麼不一道弄死他!”耿鵬舉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