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青衫文士輕哼一聲,恥高氣揚的看著袁可立,似是根本就不把袁可立放在眼裏!袁可立心內苦笑,宰相門前三品官,這人從來到縣衙,便一副趾高氣揚頤指氣使旁若無人的樣子,在縣衙內也就算了,現在當著外人的麵亦是這般,當真以為他治不了嗎?
想及此袁可立眉梢微揚,眼裏便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對青果說道:“羅姑娘,這位先生麼……”頓了頓,似是比較糾結不知該不該往下說。
青果挑眉目光淡淡的挑過神情倔傲的中年男子,淡淡道:“是皇上派出的秘使麼?”
袁可立連忙搖頭,“不是,不是,他是……”
話說到這,還是頓了頓,似是很是禁忌,不敢直言。
青衣文士將袁可立的神情看在眼裏,冷聲一哼,不屑的說道:“我是段大人身邊的幕僚,羅青果,你識相點,就乖乖的跟我們,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青果嗤笑著看向袁可立,“這大宣朝莫不是要變天了,區區一個無品無階的酸書生竟敢直呼本縣主的名諱?袁大人,你是七品,我也是七品,什麼時候你堂堂的一個朝庭命官盡然屈從於一個二品大員身邊的幕僚?還是說,這天下已經改姓段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督爺的名諱,袁可立,你還不快將人拿下!不然,我一紙書信告到督爺跟前,你這七品也別做了,回家守著你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去!”青衣男子怒聲喝道。
青果冷笑,目光睨向袁可立。
“妙極,妙極,袁大人這等狂妄無知之人,你還讓人趕了出去,不然,來日禦史言官參你一本,隻怕,你到時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青果說道。
袁可立原是想借青果的手收拾這青衣男子,但此刻卻被青果和青衣男子夾在中間,他已經是兩頭不討好!
“袁可立,督爺是怎麼跟你說的?”青衣男子咄咄相逼。
青果卻是冷笑連連。
時間在流逝。
良久……
袁可立深吸了一口氣,對青果抱拳道:“羅姑娘,得罪了!”
青果搖頭,“袁大人這話言重了,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才會得罪我?”
袁可立擦了把額頭的汗,沉聲說道:“羅姑娘,下官要讓人搜你這屋子,還請羅姑娘讓下人配合一下,省得到時誤傷。”
“袁大人執行公務,無可厚非,我身為皇上禦封的縣主責無旁貸配合你,隻是……”青果笑吟吟的看向袁可立,“袁大人可有宗人府手令?”
“宗人府手令?”袁可立看向青果。
青果點頭,“當然,我剛才也說了,你是七品,我也是七品,你這七品是朝庭命官,我這七品卻是皇上禦賜,沒有宗人府的手拎,你想搜我的屋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帶著人去搜你的官衙呢?”
“這……”
袁可立噎在那。
他哪裏有什麼宗人府手令,不過就是……袁可立朝青衣男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