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一拍腦袋說道:“哎呀,莊嬸不在,我可以替她去啊!”
但轉而一想,自已走了,姑娘跟前沒人侍候,不由便眼巴巴的看向青果。
青果擺手道:“你去吧,把含笑和玉簪喊了來,便是。”
“是,姑娘。”
鳳梨一陣風的跑了開去。
沒等含有笑和玉簪回來,襄荷先回來了。
青果看向襄荷,問道:“怎麼樣?”
襄荷漆黑的眸裏便有了一抹深深沉沉的顏色,整個人好似身上籠了層水霧一樣,陰陰鬱鬱的。青果不由得便想起她初到自已身邊時的樣子,那個時候的襄荷便是這樣的吧!
“那個姓柳的貨郎有問題。”襄荷說道。
青果挑了眉頭看向襄荷,“怎麼說?”
“他一直跟彩蓮打聽,好端端的怎麼就關園子了?又問,彩蓮能不能留下來,他也不想走四方了,如果可以,他也留下來,跟彩蓮一起替姑娘幹活!”襄荷說道。
青果默了一默,輕聲問道:“彩蓮怎麼說?有沒有告訴他,我會給她一筆嫁妝銀子?”
“說了!”襄荷點頭。
“那他還是堅持想留下來?”青果問道。
襄荷點頭,“那個貨郎說,姑娘就算是給的再多,又能有多少,了不起百來兩銀子,還不如拿了這銀子留下來替姑娘幹活,反正也是自由身,等銀子多些了,再離開也不遲!”
嗬!
青果嗤笑一聲,打的主意還真是不錯。
“那彩蓮是個什麼意思?”
“彩蓮不肯,說留下來也是給人做奴才,她這些年自已也存了些私房銀子,就算是姑娘不給這筆陪嫁,她也可以買幾畝田,過自給自足的日子。”襄荷說道。
青果到不覺得意外,當初選這四個人時,便是從她們眼裏看到了不甘,才會開出那樣的條件,也正因為有了她們的不甘心,有了那些條件,這幾年,她們才會盡心盡力的替她賣力。現在,能走了,誰又會願意留下給人做奴才呢!
“你說,我要不要將計就計,把人就這樣留下呢?”青果看向襄荷笑盈盈的問道。
人留下,用得好,說不定關健時候能起到不一樣的作用,但這樣一個人留下來了,風險自然也是加倍的!
襄荷搖頭,“奴婢不建議姑娘這樣做。”
“哦!為什麼?”青果看向襄荷。
“姑娘已有了萬全的準備,現在要做的不過是以不變應萬變,這個人一旦留下,便會變主動為被動,依奴婢的意思還是殺了簡單!”襄荷說道。
青果笑了笑,點頭道:“對,還是依你說的吧,之前或許對莊嬸這一趟,我沒什麼把握,但現在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了。”
襄荷不解的看向青果。
青果指了身側的信紙,對襄荷說道:“婉嬪娘娘生了,生了個七斤重的小皇子!”
“是嗎!”襄荷頓時眼前一亮,對青果說道:“這可真是件喜事,隻可惜,莊嬸走遠了,不然派人追上去跟莊嬸說一聲,她一定得歡喜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