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
襄荷轉身,請了容晴的那些丫鬟婆子去了另一間雅室坐著,吃茶用點心。
容晴笑著對青果說道:“你這丫鬟看上去怎麼木頭木腦的,不敲不響!”
“嗯,人是沒有我另一個丫鬟靈活,但身手很好。”青果笑了說道:“尋常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容晴是知道青果當日被擄的事的,聽了青果的話,便笑了笑,點頭道:“嗯,其實人木訥點也好,這樣的人不容易有二心。”
青果笑著應了一聲,舉了舉手裏的茶盞,示意容晴喝茶。
茶喝了半盞,青果放了手裏的茶盞,看了容晴,笑了笑後,問道:“姐姐,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麼事?”
“我們家爺說,九爺臨走前將你托付給了我們,這不,我們家爺說,好幾天沒來了,今天催著我來看看你。”容晴笑了說道。
青果聞言先是怔了怔,續而卻是不由會心一笑。
頓了頓,抬頭對容晴說道:“姐姐來得正好,我原本還想這兩天遞張貼子上門求見。”
“哦!”容晴不由便沉了目光看向青果,問道:“可是有事?”
“不是。”青果笑了,說道:“我打算下個月初回青州府,跟姐姐辭個行。”
“下個月就走?”容晴聞言不由失聲問道。
青果點頭,“我在五月來的京都,眨眼就三、四個月了,不能再耽擱了。”
容晴聞言,到了嘴邊挽留的話,便也沒有再說出口,而是拍了青果的手,說道:“行,那天我跟世子去給你送行。”
“不用了,”青果連忙道:“您和世子都是……”
“我們也沒什麼事,我們家爺雖說在金吾衛當職,但他每個月都休沐,真要那天脫不開身,你也別見怪。”容晴說道。
青果連忙擺手道:“姐姐這話言重了,你和世子這般待我,我心裏感激還來不及,哪裏還能怪你二人……”
“好了,這些客氣話,別人說說也就算了,我們倆人間卻是不用。”容晴打斷青果的話,說道:“你走的那天,我讓我們爺拿張英國公府的名貼給你,回頭路上,也方便些。”
青果再次道過謝。
容晴坐了沒多久,又問了青果一些事後,看了看外邊的天色,便起身與青果道辭。
“我先走了,有事你讓人給我送信。”
青果應下不提,起身送了青果往外走。
時間如白馬過隙,稍縱即失。
轉眼便到了十月初。
京都城外三十裏的河岸碼頭,販夫走卒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一間二層小樓,飛簷鬥拱,門口掛著大紅五連珠燈籠的,名叫“宜城”的酒樓裏,容晴為青果送行。
雅間裝飾的很是精致,送上的酒席也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更有絲竹之聲夾雜著憂憂淡淡的離別詩句隨風入耳,這一切,無端的替宜城添了幾分儒雅之韻!
青果笑了對容晴說道:“姐姐也太破費了,何必尋這麼好的酒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