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您的意思是……”夏訥看向朱士平。
朱士平淡淡道:“能把段遠坤趕出京都,少了個在皇上跟前替恭王說話的,對我們來說睿王這邊勝算便又多了三分。”
夏訥想了想,擰眉不語,但卻是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對了,羽哥兒看上的那個丫頭,你怎麼說?”朱士平忽的朝葉明德說道。
葉明德被朱士平問得怔了半天,沒聲音。
他怎麼說?
他連人都沒看到,能怎麼說?
這邊魏氏屋裏,眾人也七嘴八舌說道著。
“母親,我瞧著有點懸,”說話的是樓氏,撇了嘴說道:“一副鄉下人的做派,吃起東西來,好似餓死鬼投胎,你是沒看到她那吃相,看到了……”
魏氏輕垂的眼皮微微的挑,刺了眼樓氏,樓氏接下的話便沒說了。
“老四媳婦你來說。”魏氏點了席氏說道。
席氏應了一聲是,到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想了想說道:“長得到不是很出色,勝在眉目清秀,至於為人……”見樓氏冷冷的撇了過目光過來,席氏笑了笑說道:“兒媳覺得挺好的,落落大方,不驕不躁,待人接物進退有宜!”
樓氏便狠狠瞪了席氏一眼。
魏氏冷冷一笑,對樓氏說道:“且聽清楚了,好和不好,跟你們都沒多大關係,人是阿九看上的,他就是夜叉,我們葉家也隻有八抬花轎將人娶進門的道理。收起你們那些花花腸子,且想想吧,能讓阿九相中的姑娘,會差到哪去!真是白長了一副豬腦子!”
樓氏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魏氏看也不看她一眼,對席氏說道:“老四媳婦,你來扶我,我們去趟你二嬸那,有些具體的事還需要敲定敲定。”
“是,母親。”席氏上前扶了魏氏。
京都一進入八月,熱得就像是白天黑夜的睡在火爐子上,讓人恨不得一天到晚就泡在水裏。
同大多數有曆史記載的婚嫁程序一樣,大宣朝行的也是“三書”“六禮”。
“三書”意指婚事過程中所用的文書,即聘書、禮書和迎書。“六禮”則是指由求婚至完婚的整個結婚過程。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和親迎。
青果自是不必理會這些繁瑣的事情,自鮑夫人上門提親後,林小桃便讓她安心呆在自已的院子裏繡嫁衣。隻不過,在青果捏起繡花針把十個手指頭輪番戳了一遍後,莊嬸便和鳳梨全權包攬下了這嫁衣之事。
“嬸,這離嫁人還有兩年,這嫁衣是不是也準備的太早了點!”青果對莊嬸說道。
莊嬸正跟鳳梨兩人試著在選定的綢緞上配花線,聽了青果的話,抬頭說道:“不早,不早,說是兩年,但這離過年也就五個月的事了,真要算也就是一年半的時間,要說,這時間還倉促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