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本身學問好,出身又好,祖上三代都是國子監祭酒,是杠杠的書香名弟啊!再加之他不但長得文質彬彬為人又謙和有禮,年歲又不大,可以說國子監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
當然,敵方陳營除外!
葉明德看著一問話,就問到點子上的葉楠,默了一默後,輕聲說道:“今天佟大人跟我說,有人在皇上跟前挑撥是非,說羽哥兒這一甲探花之名,是伯父我泄了試題,他才得的。”
葉楠聞言挑了挑眉,朝身側的葉羽看去,稍傾,溫文一笑,輕聲說道:“阿九,你怎麼看?”
葉羽聽到葉楠的那聲阿九,狠狠的擰了擰眉頭,但也知眼下,不是計較這個時候的。想了想,他朝葉明德看去,“伯父就是為這個才生氣的?”
“哎呀,當然是為這個了。”葉豫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葉羽,“羽哥兒,這不但是要敗壞你的名聲,便是連爹的名聲也要敗壞,爹不生氣才怪!”
葉明德很是無奈的看了眼自家氣鼓鼓的嫡長子一眼,壓下心頭的煩燥,對葉羽說道:“羽哥兒,你是什麼意思?”
葉羽想了想,輕聲說道:“喻大人與伯父你本沒有什麼利益瓜葛,照理說,他不用讓小喻大人做這小人行徑。”
葉明德點頭,示意葉羽繼續往下說。
葉羽垂眸,看著地上青石磚麵上一隻正探頭探腦的螞蟻,冷冷說道:“滿朝誰不知道這喻大人跟都察院禦史,段大人不但是兒女親家,還是好得就差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阿九,你是說,這喻大人也好,小喻大人也好,其實都是段遠坤指使的?”葉楠看向葉羽。
葉羽點了點頭,抬頭朝葉明德看去,“伯父,您怎麼看?”
葉明德哼了哼,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可是為什麼?”葉豫不解的看了他爹,“父親,您跟段大人他並沒有什麼過節啊?”
葉明德看了看同樣一臉不解的葉成和葉敬,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
轉身在書案後的椅子裏坐了下來,對葉楠說道:“楠哥兒,你跟你大哥、二哥還有三哥把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葉楠笑了笑,恭聲應了聲“是”,便回頭對三人笑道:“這事,其實是當年爺爺那會結下的仇!”
“爺爺結下的仇?”葉豫三兄弟齊齊失聲道:“楠哥兒,你是說這姓段的還記恨著,爺爺那會子不肯讓他進國子監讀書的事?”
葉楠笑著點了點頭。
葉豫不由氣道:“這個人,怎麼這麼小雞肚腸呢?爺爺那會子又不是說不讓他一人進國子監跟他同一批想要捐學的,不是一個都沒進嗎?再說了,都這麼多年了,他官也當這麼大了,還有什麼好記恨的!”
仍舊一頭霧水的葉成和葉敬一臉茫然的問道:“哥,這是怎麼一說,爺爺當年為什麼不讓段遠坤入國子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