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光華這才說道:“我們家到是沒有花木生意,隻是家裏祖母很是喜愛海棠花,後花園裏種了大半個園子的海棠花,最多的便是白花垂絲海棠,每年到了四五月花開的時節,整個後院就好似下雪一般,美不勝收!”
要說別的花,青果還真不是很懂,對於她這種前世偽小資來說,了不起,就是什麼櫻花,芙蓉花,這種用來美化城市綠化帶的花種。至於這海棠花,之所以會有了解,到是因為自家附近有個植物園的緣故。
她知道,韓光華所說的那個白花垂絲海棠,其實分兩種,一種是重瓣垂絲海棠,還有一種就是白花垂絲海棠,花近白色,小而梗短。與西府海棠的區別在於,西府海棠的花朝上開,而垂絲海堂則花朵向下!
可以說兩者都是極佳的觀賞的植物,要是論到底誰勝一籌,那也隻能說飛燕玉環各有千秋!
青果笑了說道:“如此,到真是可惜了,不然,這銀子怎麼也不能讓外人賺了,好歹咱肉爛在鍋裏,便宜自己人,是不是?”
韓光華看著月色下,顏色開朗的青果,翹了翹唇角,淡淡道:“所以,羅姑娘可千萬記住了,往後有什麼買賣,都先與我打個招呼,做生不如做熟嘛!是不是這個理?”
“沒錯,確實是這個理。”青果輕聲笑道。
兩人又就著別的事說笑了幾句,靜寂的夜裏,雖然她們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時不時的還是有隻言片語的傳了出去。
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屋子裏的文老先生實在是餓得受不住了,他“啪”一聲推開了窗,對韓光華喊道:“大公子,你還準備說多久啊?老頭子我已經是餓得頭昏眼花了,你能不能先找些吃的給我,再繼續跟丫頭她天南海北!”
韓光華“……”
文老先生吼了一聲,肚子再次“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看著呆若木雞的韓光華,文老先生摸著自己癟得隻剩幾根肋骨的肚子,很是不客氣的對青果說道:“丫頭,這天下就沒有這樣的理啊,老頭子我累死累活出白工,你連碗飽飯都不管!”
青果那個臊啊,她連忙站了起來,對文老先生說道:“文爺爺,您別急,我已經讓莊嬸去弄吃的了,這會子應該好了……我,我這就再去催催。”
話落,不等文老先生開口,她轉身就急急的走了出去。
韓光華看了看轉眼便沒了蹤影的青果,又看了看仍舊站在窗前,正拿一對精曆的眸子上下打量他的文老先生。
良久。
韓光華舉了舉手裏的壺,“老先生,我去沏茶。”
文老先生點了點頭,關了窗轉身朝床榻上的呂明陽走去。
床榻上的呂明陽臉色如紙,鼻孔和耳道裏的血已經止住,就是眼下還是一片烏青,睡夢中的他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好似不堪痛苦。
“哎,你可千萬得好好的醒過來啊,別來個什麼口歪眼斜的,更別來個什麼難言之隱的,不然,我大孫媳婦討不著了不說,果兒那丫頭怕是小命都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