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章平一個健步便衝了出去,章謹腳步也跟動了動,但在抬頭對上青果時,他生生的止了腳下的步子。
不多時,章平耷拉著腦袋走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青果笑著對章平說道。
章平憨憨一笑,“沒啥事,就是元秀把水盆打翻了,濕了一腳。”
青果點了點頭,朝章謹看去,“章謹,事情是像章平之前說的那樣嗎?”
“是的,小掌櫃的!”
這次章謹很是利落的答了話。
“東家,冤枉啊!”
孟家的一把掙脫了她男人的手,走到青果麵前,白了臉說道:“東家,那天送來的菜都很好,就是有幾片葉片子爛了,把葉片子摘了,菜還是能用的。可是元秀姑娘整棵的都扔了,我就說這扔了太可惜了,元秀姑娘便將那些菜兜頭兜腦的往我身上扔。”
“我男人看不過去,就說了元秀姑娘幾句,元秀姑娘就哭著說我夫妻二人欺負了她,章平小哥不由分說的衝上來便要對我男人動手,後來還是被另外兩個小哥扯回去的。”
孟家的說完了,轉身就朝章謹看去,“謹小哥,你當日也是在場的,那些菜,你也看到的,你摸著良心說說,那些菜是整棵都爛了,還是隻是爛了幾片葉子?”
“我們都是苦日子過來的,不是東家給口飯吃,這會子還不知道在哪過的什麼日子,東家心好,肯給口飯吃,不是應該什麼事都替東家想著嗎?為什麼還要作賤東家的東西?”
章謹被孟家的問得臉紅如血,怔在原地。看也不敢看青果一眼。反到是章平,嚷嚷著喊道。
“孟家的,你別血口噴人,明明就是你夫妻倆欺負元秀,怎麼就成了我們欺負你們了!”
章平一邊喊著,一邊目光慌亂的朝青果看去。
“我要是說了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叫我們孟家斷子絕孫!”孟家的抬手指天就發起了毒誓。
她一發誓,章平呆住了。
他也想發個比孟家還毒的毒誓,可是……
青果目光淡淡的掠過章平,最後落在章謹身上。
花苞兒一樣的姑娘,別說本就有著一起長大的情份,便是沒有,不還有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說詞嗎?
章謹幾個護著段元秀不奇怪,不護著才奇怪!隻是,他們若是覺得這作坊是他們表忠心追姑娘的場所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章謹,去叫元秀進來吧。”
隻是讓青果沒有想到的是,青果的話聲才落,章謹“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青果先是一怔,怔過之後卻是失笑。
她目光冷然的看著跪在身前三步的章謹,一字一句問道:“章謹,秀才有沒有教過你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
章謹咬了咬牙,看著青果的眸子深處生起一抹痛楚。
“小掌櫃的,是我不好,我沒有管理好作坊,您要罰,就罰我吧!”
章平一見章謹跪下,頓時便也跟著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