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點頭,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呂明陽已經搶先開口。
“鳳翀,說好了的啊,我可是跟著你,你吃肉可別忘了給兄弟我喝湯。”
葉羽淡淡挑了眼呂明陽,淡淡道:“都說好的在湯裏,肉才是那個最沒味的,你這是讓我撿你吃剩的?”
呂明陽頓時冤屈的就差指天發誓,末了,恨恨道:“那,你喝湯,我吃肉。”
“行!”葉羽幹脆利落的點頭,“行,吃肉的打前鋒!”
呂明陽頓時傻眼了!
他看了看葉羽,又看了看一側笑得奸詐的韓光華,半響,悶聲道:“鳳翀,你變壞了,變得跟韓光華這死小子一樣,喜歡欺負人!”
韓光華不幹了,他叫屈道:“呂明陽,你摸著良心說,到底是你欺負我,還是我欺負你?”
呂明陽哼了哼,撇過臉,不出聲。
他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欺負韓光華了!但讓他否認,他又覺得太失麵子了。
見呂明陽不吱聲,葉羽,這才站起身,走到書桌前,拿出一副青州府輿圖放書桌上一擺,攤開來看。
韓光華和呂明陽對視一眼,同時收了臉上的嬉笑之色,走了上前,站在葉羽身側,看著葉羽修長的手指,慢慢滑過輿圖上分布的江河,停頓在某一處上。
“自太祖皇帝開國立朝之日起,北方的大宛國頻頻騷擾我邊境,今上上位至今已有十六年,不論是經濟還是兵力都已達到空前的強盛狀態,以今上之雄才偉略,與大宛遲早有一場大戰。”
韓光華和呂明陽沒有靜靜的聽著葉羽如環玉相擊的聲音,目光隨著葉羽的手指在輿圖上遊動。
“當年太祖和高祖皇帝也有心降服大宛,無奈宣國到大宛路途遙遠,跋山涉水物資難以運送。若是能將齊州到魏州的天河、房城到明城的潞河、青州到江都的離河貫通成一條直線運河,直達北邊的海河,引河入海。莫說一個大宛,便是十個大宛便也不在話下!”
韓光華點頭認同,說道:“這運河一旦貫通,交通便利且不說,便是北方的經濟,怕是也要被帶動不少!”
“我爹常在家說,這夏閣老是個難得務實肯幹的,如果今上能得到夏閣老的支持,這事,十有八九便成了!”呂明陽也跟著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隻是,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今上會派遣哪位漕運使來青州?青州府內的這條漕運碼頭到底是定在興城還是青陽鎮?”葉羽擰了眉頭,手指不停的在興城和青陽鎮之間來回指點。
他的話聲一落,呂明陽和韓光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葉羽。
這才是他們無能為力的地方!
即便他們能得到開通運河的消息,但這種以細節定大局的東西,卻是他們無法接觸到的,這就得指望這位九爺了!
“不用看我,”葉羽失笑,“我也不知道,你們知道的,我爹他一心想我走仕途,我大哥再疼我,也不敢違抗我爹的意思。”
韓光華和呂明陽頓時便泄了氣。
“要不,我們先把地買下來再說?”呂明陽說道:“憑我們三家的財力,別說是青陽鎮和興城縣,便是整個青州府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