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秀聲音更加低了,道:“他說現在正處在事業上升期,如果你參與薛家的事情太多,他很容易被政敵攻擊的!”
許乾哼了一聲道:“沒問題,我也不是非要給他當兒子的!”說罷掛了電話。
張雨薇握著他的手,柔聲道:“別太難過,你還有我呢!”
許乾嘿嘿一笑道:“我難過什麼啊,如今他有女兒,還有個小兒子,對於我這個半路出來的兒子自然可有可無,懶得理會。可我看他的麵相,印堂當中縱紋深陷,是相書中的斬子紋,乃是大大的妨子之相。將來那小兒子能不能長大還兩說呢,我跟他少來往也好,免得被他妨礙了氣運!”
張雨薇驚訝道:“斬子紋,不會吧?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啊?”
許乾道:“我打算去一趟洹上,到祖墳前瞧瞧,順便把那小術法破掉。然後我先回一趟寧安,去那裏過年。對了,我先把你送去天長觀吧,你先跟你父親回家過年,年後我去找你!”
張雨薇看著他,依依不舍道:“那你回寧安,可要老實一點,不許沾花惹草!”
許乾嘿嘿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
許乾先開車把張雨薇送到天長觀,然後一路南下,直奔夏陽市。他期間跟薛文秀通了幾個電話,知道了關於自家祖墳的一些情況。
薛家的祖墳位於離京城不太遠的夏陽市郊區洹上村。洹上西邊與商朝殷都遺址相連。從盤庚遷殷後,商朝在此有了很大發展;殷東,就是鄴城。鄴城是曹操起勢力之地;洹北、漳水,是曹操練兵、打過勝仗的戰場;洹南,麵向一望無際的黃河以北大平原;而且洹上又位於洹水、漳水之間,土地肥沃,物產豐富,風景秀麗,從墳山貫氣的風水角度看,洹上倒的確是個風水寶地。
許乾車子開的很快,出了京城,約開了三個小時就到了洹上村。他雖從未來過這裏,但好在現在導航功能十分先進,倒也沒出什麼差錯。
車子駛進洹上村的時候,許乾見一輛奧迪Q7停在路邊,他將車子停下,搖下車窗,道:“文秀,在這等很長時間了吧!”
薛文秀也搖下車窗,笑道:“沒事,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我在前麵走,你在後麵跟著我!”
薛文秀說罷,將車子發動,走在前麵,許乾開著車在後麵跟著。車子在座小山的墓地前停下,許乾和薛文秀依次下了車,走到了一塊。
薛文秀指著山下的村莊說道:“這個村子裏的人,平時會照看咱家的祖墳,咱們薛家每年也會跟他們不少好處。我之前給他們打過招呼,所以沒人過來。若是平時有人上來,村裏會出來人看的!”
許乾望了山下的村子一眼,道:“今天都誰來了?”
薛文秀道:“二叔家的堂哥前不久出了車禍,所以沒人來,三叔家的弟弟跟著來了,他是個紈絝,挺討厭的一個人,這會應該在夏陽市裏玩呢吧!按說在北方女孩子是很少跟著祭祖的,隻是咱家人丁太不旺了,叫我來湊個數!”
許乾嘿嘿一笑道:“富有天定,相由心生,積善之家,必有餘慶。長輩積德,護佑子孫。咱家的長輩,嘿嘿!”後麵的話雖然沒說,意思卻不言而喻。
薛文秀雖然也不太喜歡家中長輩的作風,但她是既得利益者,倒也不好說什麼。
她帶著許乾到祖墳前,說道:“我聽說祭祖的時間要早一點才好,最好是在三點前完成,這會都四點多了,你今天先瞧瞧,咱倆明天再來祭拜!”
許乾微微一笑道:“我說來這裏看看,可沒說要祭祖啊!”
“啊!”薛文秀就是一愣,道:“那你急急忙忙趕過來是?”
許乾將高小瑜的事情說了一遍,薛文秀聽的嗔目結舌,半晌才道:“他們真是兄弟啊,二叔也幹這種事?”
許乾道:“可不是嗎,二叔也是的,都這個份了就不要好那個麵子嘛,那女人挺慘的,多給人點好處不就得了,幹嘛非得逼迫人家!他要是想把人認回來,就再想別的法,我是不能讓高小瑜再受失明的痛苦!”
薛文秀對自家二叔的做法也是十分鄙夷,可畢竟是長輩,也不好說什麼,半晌才說道:“那也好,你把那法術破了吧!二叔也真是的,自家的祖墳的事也能亂來。到底是哪個術士那麼大的膽子,敢慫恿二叔在自家祖墳上做法,我看他是活膩歪了!”薛文秀說這句的時候,倒是霸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