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秀少年眼睛一亮,整個臉都變得容光煥發道:“哎呀,你就是號稱正一派小公主的張雨薇!”
張雨薇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小公主不過是別人捧場,可談不上!”
那個儀表堂堂、豐神俊朗的年輕人上前一步,越眾而出,道:“在下上官逸飛,我父親是華夏玄學理事會的會長上官寧。他跟伯父是很好的朋友,之前還說要領我去見見張真人呢!”
許乾心中暗道:“要真是很好的朋友,他跟張雨薇會到現在才認識,這家夥不會是打什麼鬼主意吧!”
張雨薇對上官逸飛的話也很是懷疑,笑道:“是嗎,我倒沒怎麼聽父親提起過!”
上官逸飛又上前幾步,到圓桌前拉開一把椅子坐下,道:“相見即是有緣,不介意一起吃點吧!”
許乾哈哈一笑:“你要是不嫌棄我這殘羹剩飯,我是不介意啊!”
上官逸飛笑道:“哎,叫人重新上過就是了!”轉過頭道:“於兄,過來坐啊!”
於萬壽心中有氣,在這上官逸飛麵前,卻似乎不太敢發一樣,幾步上前坐下,氣鼓鼓地看著許乾。他那兩位師弟,一個上前坐下,一個去叫服務員,重新上一桌菜。
那上官逸飛笑道:“我聽說許兄出自京城薛家,如今馬上過年了,怎麼還沒回去啊!”
這話一出,於萬壽臉色一變,這麼久以來,他一直以為許乾是個沒背景的野道士,最多能巴結巴結張雨薇而已,卻萬沒想到許乾竟是京城豪門薛家的人。
在華夏數千年的曆史上,宗教的勢力跟政治勢力始終無法比,華夏也就沒有像西歐那樣存在宗教戰爭。
華夏境內這下玄門宗派,無論佛道兩教,就算再清高獨立,對於政治勢力也不敢輕易得罪。更何況很多宗門天生就想著如何討好世家豪門,這許乾要真是薛家的人,事情還麻煩了。
於萬壽一臉緊張的看著許乾,真希望他能說一句不是!遺憾的是,許乾道:“過年嘛,無非在兩個地方,要麼是自家,要麼是女朋友的家中。我這次卻是要跟著雨薇一起去正一派了!”
上官逸飛聞言,臉色有些難看,半晌才道:“兩位珠聯璧合,倒是很般配!”
許乾微微一笑道:“上官兄這次來潯陽,有何貴幹啊?”
上官逸飛道:“說來巧了,我也是要上正一派,路過這裏遇見於大哥兄弟三個,就過來喝頓酒!”
許乾心中暗道:“真是不巧,他不會要跟著我吧,那邊還有寶藏沒取出,金光禪師在旁已經不好弄了,再被他纏上可就麻煩了!”卻道:“哦,這樣啊!”
上官逸飛又道:“我聽於大哥說,他的法器紅蓮葫蘆在你的手中?”
許乾斂容道:“不錯,在我這裏!”
上官逸飛道:“那紅蓮葫蘆是清風觀的法器,於大哥不幸將其失落,許道友拾到了,雖是機緣,但還不能就此據為己有吧!”
許乾道:“哦,以你的意思呢?”
上官逸飛道:“自然是物歸原主,豈不皆大歡喜!”
“哈哈!”許乾笑了兩聲,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上官逸飛麵不改色,笑道:“為什麼這麼說?”
許乾道:“那於萬壽趁我跟衛山虎爭鬥之際,漁翁得利。更是數次心懷不軌,試圖暗算於我。要是我的法器落在他的手裏,你覺得他會給我嗎?”
於萬壽心道:“當然不會啊!”玄門之中法器並不充裕,更不可能做到人手一個,便是在清風觀,也不是說所有的弟子都有。於萬壽作為大弟子,才有機會拿著紅蓮葫蘆。可這葫蘆在他手上丟失,卻沒有替代品用,還要受宗門責罰。
他望了眼上官逸飛,上官逸飛道:“許道友,將別人的法器據為己有,總是不好吧?”
許乾道:“天地重寶,能者居之。這法器可不是三塊五塊,撿到了交給警察叔叔!空口白牙就想從我這裏拿走它,那是想都別想!”
李萬成一拍桌子,大聲道:“姓許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說好聽跟你商量你不幹,別逼我們動手,到時我們拿回去的,可就不止是紅蓮葫蘆了?”
許乾哈哈一笑,傲然道:“好啊,那你們就動手啊,我倒要看看這清風觀的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於萬壽早就忍耐不住了,聽許乾把話說完,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其他兩位師弟也忙站起身來,對許乾怒目而視,一場爭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