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是一聲槍響,許乾忙躲在樹後,心道:“不行,這樣下去,萬一哪下運氣不好,被他爆頭,豈不是冤死了。有心施展術法,奈何那道人壓根不管許乾,就是跑個不停,再時不時向許乾的方向開上兩槍。
那道人心中也是焦慮不安,他有傷在身,雖然有安神養魂丹調養,卻要三天才能複原,如今不過一天的時間,就被許乾追到這裏,真是窘迫至極。
雖然手中有槍防身,可子彈卻是有數的,如今隻剩下一顆,再打出去,就徹底沒了可以威懾的東西了。
想到這,道人將槍收起,隻顧專心趕路。許乾畢竟是年輕人,沒了手槍威脅,漸漸趕了上來。
許乾見離那道人不過三米多遠的距離,拿出手中的桃木杖,心中默念法訣,一道黑色氣柱打出,正中道人左肩,疼的他啊呀一聲跌倒在地。
許乾並不急於上前,手中桃木杖再次點出,幾道黑色氣柱分別射到道人的身上,他啊呀一聲,卻沒了動靜。
許乾等了一陣,又一道黑色氣柱射出,道人依舊沒有反應,才走過去。見道人依舊沒動靜,將桃木杖收起,拿出手機向他臉上照了照。發現這人猛地一睜眼,裏麵全是濃鬱的煞氣,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許乾知道不好,一個賴驢打滾向旁邊躲去,被一槍打的擦頭皮而過,嚇得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寒毛顫栗,像是貓被踩了尾巴一般。
道人此刻渾身煞氣縈繞,像是地獄來的惡鬼一般,撲上來張開大口衝許乾脖子就咬。
許乾自腰間取出匕首,猛地向道人臉上揮去,自其右腮劃入,左腮劃出,卻是將他的嘴都豁開了。道人身中多道黑色氣柱,身上的煞氣縈繞,早已迷失心智,痛感也弱了許多。
但此刻卻捂著嘴低聲嚎叫,許乾撲上前去,在道人的身上連捅數刀,過了好一陣等他身子沒了反應才助手。許乾衣服上沾了不少血,拿著匕首,忽然間扶著旁邊的一顆小樹狂吐不止。
他並不是第一次殺人,之前的齊雲子也算是死在他手上。可那次是掉入鎮煞穴中,遠遠不如此戰這麼慘烈。況且用道法殺人和用刀子殺人,給他的感覺實在是不一樣的。
他忽然想起電影中的一句話,練武之人死於槍炮之下,是時代的悲哀。而練習道法的人,死在刀子、手槍之下,同樣也是一種悲哀。
更何況這人道法出眾,拳腳功夫也略勝過他,卻要在洪青鬆手下效力。僅僅因為一件義氣之爭的小事,就要讓這麼一個術法高手拚死拚活,讓許乾心中忽然生出激憤之情。
“我一定要將道法發揚光大,任你是豪門出身的公子王孫,還是地位顯赫的高官權貴,將來見我許乾都要畢恭畢敬,執弟子之禮!”
這一刻,穿越來三個多月的許乾,心中終於有了一個宏偉的目標,雖然還不甚清晰,道路也十分難走。但原本有些渾渾噩噩的他,心中終於有了改變的想法。
許乾把手機調出手電筒來,照了下四周,見不遠處有一塊平地,拾了一些幹樹枝,堆成一堆。又將道人的遺體拖了過去,架道樹枝上,說道:
“你我之間,本無仇怨,是我跟洪青鬆的義氣之爭,卻要我們兩個道法高手打生打死。都說如今是末法時代,一個個道法高人被看成江湖騙子,我許乾卻要闖出一條路來,讓世人不再小瞧我道家高手,你,走好吧!”
許乾說罷,自口袋中掏出一張符籙,扔到空中,手掐道訣,口中念道:“九霄天雷,神鬼辟易,蕩盡誅邪,玉宇澄清,急急如律令!滅!”
隨著許乾口訣念罷,燃到一半的符籙散在空中,自天上降下一道天雷來,打在道人的屍身上,將屍身和木材都引燃了。
望著熊熊烈火,許乾低聲道:“安心去吧!”
他並沒有立刻下山,先是等到天亮,將附近的現場破壞一番,血跡全都清理掉。這就是用刀子殺人和道法殺人的區別。若是用道法的話,通常不會這麼血腥,警方也很難找到什麼證據。許乾又將自己的外套和褲子燒掉,灰燼撒到河裏。穿著絨衣絨褲,回到了車上。
他打電話給薛文秀道:“文秀,我現在在西山,你派個可靠的人,給我送一套衣服過來!”
薛文秀知道他昨天沒回來因為什麼,卻不敢在電話裏問,低聲道:“好,你說地方,我給你送過去。”
等了能有一個多小時,許乾終於瞧見薛文秀的紅色法拉利出現。彙合後,薛文秀上了他的車,遞過一套運動服說:“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