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從兜裏掏出一個蘋果手機,對準許乾道:“來吧,小子,隻要你肯磕頭認錯,就不用受這個苦了,或許洪公子一高興,饒你一命也說不定!”
許乾咬牙道:“讓我磕頭認錯,你做夢吧!”
那人氣道:“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讓你嚐嚐什麼叫冰火九重天,癸水煞,去!”那人念動道訣,天空中的顛倒陰陽八卦陣,再次運轉,坎卦所在的位置,噴出滔天洪水,奔許乾兜頭澆來。
許乾覺得自己就像汪洋中的一葉扁舟,在滔天巨浪中風雨飄搖。又像剛剛捶打過的燒紅鐵塊,浸入冷水中淬火一樣,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炸裂了。
“難道我就這麼死了?隻是不知道會不會回到南贍部洲,去見師父!”許乾心中想到。忽然間又覺得有些不對,我相術雖然不算登峰造極,但也是一流水準。這種生關死劫的災難,不應該一點預感都沒有,就算他道法高我幾重也不應該啊!
“我知道了,一定都是幻覺!如果我剛才真的認為自己要死掉,那就真的死了。可我要是破掉幻覺,那就一點傷害都沒有!”許乾心道:“既然你給我施展幻術,我也給你來個以毒攻毒!”
他手握桃木杖,心中默念:“九幽惡鬼,遊蕩孤魂,聽吾號令,賜爾血食,急急如律令,引!”念罷之後,桃木杖向那人一指,但見一道黑色氣柱,直奔那道人而去胸口而去。
“刺啦”一聲,那道人雖已閃身,袖子卻還是被黑色氣柱切下一塊。而天空中顛倒陰陽八卦陣,卻停止運轉,漸漸消失散掉了。那道人大驚失色,道:“小子,你這是什麼道法?”
許乾嘿嘿一笑,卻不說話,隻把手中的桃木杖當做步槍用,對那妖道進行點射。道人見狀,忙閃轉騰挪,但聽得嗤嗤兩下,卻是他的衣服再次被割破。
許乾用的是越來越順手,杖中的煞氣更是源源不斷,一時間漫天黑色氣柱縱橫飛舞,有如神助。
那道人忙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錚”的一聲,許乾的煞氣竟不能穿過,被匕首擋住了。隻見這道人拿著匕首,使出招數來,輕描淡寫,連綿不絕,有如行雲流水一般,瞬息之間就把黑色氣柱擋在身體之外。
許乾也不著急,心中默念道訣,手中桃木杖戳戳點點,就逼的那道人東擋西閃,縱高伏低,始終無法靠到許乾身前。
隨著時間漸長,那道人卻有些支撐不住了。口中道:“好小子,有些本事,道爺改日再取你狗命!”用匕首擋住一道黑色氣柱,縱身就要往暗處跑。
許乾隻回了一句:“我去你大爺!”桃木杖向前一點,一道煞氣自道人手腕處劃過,“當啷”一聲,匕首卻是掉在了地上,那道人的手腕處更是鮮血淋漓。見許乾舉著桃木杖再次向他點來,道人隻得左手捂著右手手腕,向暗處逃了過去。
許乾快走幾步,將道人掉落了匕首撿了起來,借著月光一看,見它劍身如墨,半點光澤也沒有。又向前走幾步,自地上撿起一塊不大的木料,用匕首一削,輕易削去一大塊。許乾心中大喜,道:“好寶貝,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改天我給你弄個好一點的鞘。”
許乾將匕首和桃木杖收起,又從兜裏拿出一個小塑料袋,連同道人的血和地上的泥,一並裝入其中。
許乾雖然將道人打走,可這工地上的煞氣陣法,並沒有破掉。也明白道人用的是幻術,而絕非什麼顛倒陰陽八卦陣,就如同《天龍八部》中的鳩摩智,是用小無相功,來裝少林七十二絕技一般。
想想也是,弄出十條人命是多麼費力,多麼大的事情,僅僅是為了伏擊許乾的話,未免太費周折,還不如花點錢多雇幾個殺手呢!
不過這也給許乾一個思路,他手拿羅盤,在工地巽位的地方,發現煞氣濃度要密一些。許乾忙給薛文秀打電話,道:“文秀,帶幾個工人進來,不用太多,帶上幾把鐵鍬,到三號樓的位置。”
薛文秀早就等的焦躁不安了,聽許乾來電話,忙領著十來個工人,帶著鐵鍬匆匆趕來。見許乾拿著羅盤站在那裏,問道:“發現什麼了?”
許乾指了指腳下的位置,道:“叫人把我腳下的土挖開,不用太深,半米多就行,小心不要把土裏的東西弄壞了!”
薛文秀一揮手,自有工人上前忙活,不多時下麵果然發現有東西。工人用手慢慢清圖土,從中弄出一個木偶人來。二十多厘米長,倒栽在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