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秀雙眼一瞪,道:“胡鬧,怎麼能這麼弄?”
老常抱屈道:“薛董,我這也都是為了公司考慮啊,要不然那些家屬獅子大開口不說,弄不好還要叫來一幫媒體。咱們以後這樓就沒法賣了!”
薛文秀道:“少來這些歪門邪道,該多少錢賠多少錢!”
老常點點頭道:“嗯,那就按薛董你說的來!”
兩人轉了一圈,薛文秀問道:“哥有沒看出什麼?”
許乾搖搖頭道:“這工地上有煞氣,不過分散的很均勻,一時半會還找不出它的來源。暫時是不能開工了,不然還會出人命。”
薛文秀聽了,心中焦慮起來,有心再請別的高手,卻又怕駁了哥哥的麵子。正在這時,忽然見一輛悍馬橫衝直撞開進工地,在兩人麵前來了個急刹車。車門一開,下來一個年輕人,正是洪青鬆。
“你來幹嘛,我這可不歡迎你!”薛文秀冷冷道。
洪青鬆哈哈笑道:“表妹,你這麼說話可太傷人了,哥哥我可是聽說你這出事了,連忙從女人身上爬起來,過來瞧你笑話,啊不,是過來想法幫你平事來了!你看我,一不小心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許乾上前一步,笑道:“手好了,不疼了?”
洪青鬆看著許乾,眼神中全是恨意,他出身豪門,自小就被人寵著,什麼時候受過那種委屈。卻在許乾身上,麵子丟盡。如今再去爺爺那裏,感覺那些衛兵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他最恨的是許乾,薛文秀的排名反倒要往後降了。隻是許乾這段時間有點無所事事的感覺,也沒什麼正經的工作和事業,也就沒了攻擊的地方。
而且洪家跟薛家不一樣,因為老爺子還在,家族內的鬥爭還沒慘烈的派殺手的地步。洪青鬆暫時還不敢直接派殺手對付這兄妹二人,隻好從薛文秀的公司下手,而地產公司最容易出事故的地方就是工地。
隻要死上幾個人,無論賠償多少,都攛掇家屬來鬧事,在找媒體大肆宣傳一下,不信搞不臭他。死傷好幾個人的工地,看誰還敢來這買房子。
洪青鬆的手段是一環套著一環,一步一步來的,可無論哪樣,目前都傷不到許乾。所以當許乾問他手疼不疼的時候,洪青鬆既屈辱又無力。“嗬嗬,算你狠,你給我的,我會加倍奉還的!”
許乾笑道:“好,我一並接著,要是沒什麼事,就走吧,我怕一會脾氣上來,真把你的手給廢了!”
洪青鬆聞聽,臉色變了一變,猶豫半天,再想許乾是不是嚇唬他。可問題是這小子在麵對槍口的時候都不屈服,他還真有點怕這個勁。
正在洪青鬆猶豫的時候,許乾忽然間邁了一步,洪青鬆嚇得後退三步,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竄上了悍馬車。回過味來,才發覺許乾隻是在嚇唬他。
那種感覺,就像大人跺腳嚇唬小孩一般,洪青鬆頓感無比屈辱,想不到自己在內心深處竟然如此畏懼許乾。
薛文秀在旁哈哈哈笑道:“青鬆,你這膽子也不行啊,邁一步就把你嚇成那樣!還有臉來我們這嘚瑟,哈哈!”
洪青鬆的臉色變得像豬肝一般,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道:“原計劃取消,咱們給他們來個終極版。馬上通知京城的媒體過來采訪。我要幫我的好妹妹上頭條,明天的頭條,必須是薛文秀!”
薛文秀看著洪青鬆躲在車裏打電話,卻賴著不走,歎道:“看來他是要鐵了心看咱們的笑話啊!”
許乾道:“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最後誰看誰的笑話還不一定呢!”
薛文秀道:“他這人既陰險,臉皮又厚,什麼膽大包天下三濫的招數都敢用!”
許乾道:“那就跟他走著瞧唄!”
老常見洪青鬆過來就離開了,這會卻是領著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子過來,說道:“薛董,他們是死者家屬,不同意我們的賠償條件!”
薛文秀道:“你陪給他什麼條件?”
老常道:“已經是國內最高標準了,85萬!”
薛文秀道:“我自己的賬上再出15萬,給他們一百萬。”
老常道:“那我再跟他們說!”說罷走了過去,跟母子兩人說了一通。母親隻是哭哭啼啼,那個兒子聽說有個這個賠償數,卻是兩眼放光,麵露喜色。
好不容易把賠償談妥,卻有工人過來說:“工地門口來了好多媒體記者,正往這邊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