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乾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躲過的,我這一年還挺順利的呢,沒出過什麼劫難啊!”
薛廣年問道:“上官兄,那他以後的運數如何?”
上官寧道:“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雖不知令公子是用什麼方法躲過大難,但畢竟是過去了。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的前程不可限量。不過卻不能把他拘於京城,外麵的世界,才是他的天地!”
薛文秀聞聽,心中不悅,好不容易才有個哥哥,這麼一弄,許乾留在京城的機會,怕是渺茫了。隻是薛廣年向來說一不二,要是做出決定,就難更改了。
“爸,咱們一家人不容易才團聚,就讓哥在家多待一陣吧!”
薛廣年點了點頭,道:“嗯,倒也不錯,你那天的事,我聽說了。你姥爺讚不絕口,說很久沒見這麼有膽色的男兒了,一直嘀咕著不當兵白瞎了!”
許乾忙說道:“我對當兵可沒什麼想法!”
薛廣年點了點頭:“如今再當兵,是沒什麼意思了,你先在京城呆一陣,等過一段時間,去南方找個省份,下基層,先從科級開始吧!”
許乾忙說道:“這個,我這人性情憊懶,實在不是當官的材料!”
薛廣年怒道:“你,怎麼能如此不求上進?”
上官寧卻說道:“我看他這輩子另有機遇,還是不要強求吧!”
薛廣年總算消消氣,說道:“當年的事,實在不好公開細說,我們對外會承認你的身份,不過儀式就沒有了。你以後是叫許乾也好,薛乾也吧,我都不管你!但你要記住你是薛家的弟子,身上流著我薛廣年的血,萬不可墮了我薛家的名頭,去吧!”
許乾跟薛文秀出去後,薛廣年對上官寧說道:“上官兄,對於這個孩子,你還有什麼看法就不要再藏著了,盡管說出來吧!”
上官寧歎道:“不是看在我們相交十幾年的份上,這話我是絕對不會說。你這個孩子生具異象,或者說是凶相。他命中的這道坎,本沒有道理躲過,卻偏偏就躲過了。你又說過那嬰靈進入他腦海中,最後他卻安然無恙,最大的可能是如今這孩子體內的魂魄,不是原本的那一個!”
薛廣年雙眼圓睜,道:“有這種事?”
上官寧道:“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薛廣年思索半天,忽然哈哈大笑道:“哎,要我說,這是好事也說不定,若是換成原來那個魂魄,說不定恨我入骨。如今這個嘛,勉強也能認下,反正他這身子是我的血脈就成。所謂前世冤家,今生父子,我又不指望他什麼,隻要他不去拖累我就好,哈哈!”
上官寧冷眼旁觀,心中暗道:“此人天性薄涼,卻是不可不防啊!”
“對了,上官兄,你們玄學理事會的那個禁術稽查活動,還要繼續,不光要繼續,還要加大力度,一旦發現有偷煉禁術者,懲處力度一定要從嚴、從重、從快!”薛廣年想起噬親咒給他帶來的傷害,怒氣衝衝道。
上官寧叫苦道:“薛兄,不是我們辦事不利,實在是我們那邊人手不足,執法權也沒有,碰上些沒根底的散修,也就給收拾了。真碰上那些勢力雄厚的,我們也沒法子啊!”
薛廣年點點頭道:“你放心,這些問題我會幫你向上反映,人手給你補足,執法權適當的也要給你們一些。儒以文亂法,俠義無犯禁,這幫修煉邪術的家夥要是不好好收拾一下,還真以為自己多厲害呢!”
上官寧拱手道:“哎,那就多謝薛兄了!”
薛廣年笑道:“咱們兩個的交情,說這個就太客套了!”
上官寧笑道:“是,是!”說罷自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遞過來說道:“自我聽說薛兄受傷後,特意為你煉製了一顆安神養魂丹!你服下之後,保證精力充沛,更勝年輕人。”
薛廣年眼睛一亮,接過錦盒放到桌上打開,見盒中是一顆白色的丹藥,上麵有著細細的紋理,像是胎兒一般。
薛廣年將錦盒收起,笑道:“上官兄有心了,你的事情,三五日之內,就會有結果!”
上官寧再次拱手道:“多謝,那我就不打擾薛兄了!”薛廣年起身送他出了大門。上官寧出了門,回頭向樓內望了一眼,心中說道:“我上官寧統攝華夏玄門的日子,怕是不遠了!隻是這個許乾,身上蹊蹺不少,倒是要跟他會一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