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乾驚訝道:“啊,為什麼這麼突然?”
許清寧麵容冷峻,一字一句道:“因為我發現了仇人之女!”
許乾道:“仇人之女?”
許清寧道:“所謂女兒隨父,那薛文秀長的跟害你爹的薛廣年,實在是太像了。又是京城人士,這件事十有八九錯不了!”
許乾訕訕道:“可這噬親咒要煉化嬰靈,未免?”
許清寧嗬斥道:“未免什麼,未免殘忍嗎?你知不知道,人托生於世,命數是注定的。可那些嬰靈陽壽未享,地府難入,飄蕩世間,何等淒慘?你煉化它們等於是解脫它們,大不了以後你多超度一些嬰靈就是!”
許乾道:“那,那我試試吧!”
許清寧道:“你不光要練噬親咒,更要去接近那個薛文秀,把她追到手!”
許乾驚訝道:“啊?”
許清寧道:“啊什麼啊,老娘命你奉旨泡妞,你連我的話都不肯聽了嗎?”
許乾道:“那我試試吧!”
許清寧道:“不是試試,而是要必須去做。想想你從小到大,因為沒有父親,受了多少苦,而我沒有丈夫,又受了多少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薛文秀的父親造成的,而你就是要向她和她父親,討還這筆血債!”
許乾道:“嗯,我聽你的!”
“嗯,那你就去吧!”
許乾打開門,出了病房,找到一處洗手間。按老娘的說法,嬰靈通常都會呆在醫院的洗手間裏。
“靠,一萬個嬰靈,發明這法子的人,一定是個邪惡至極的妖道,怎麼就給流傳下來了呢!”許乾心裏嘀咕。他從前所在的天師宮,可是正道中的支柱,而他更是掌教的關門弟子,如今居然要練這貌似很邪惡的術法,心裏總是有些抵觸。
“哎,先看看這裏到底有沒有!”許乾進了男洗手間,挑了個門進去,自口袋中掏出一張符籙,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心中默念通靈法咒。
因為這裏畢竟是醫院,洗手間裏你又不能確定旁邊是否有人蹲著,這要是念起法咒,被人聽去再當成神經病可就不好了。
許乾念過咒語,將手中的符向上一拋,右手食指中指並攏,在自己眼前一劃,睜眼再看四周,發現原本明亮的洗手間,變得陰森鬼氣。而在隔壁的女洗手間裏,更是傳來一群嬰兒的哭聲。
“靠,不是吧,嬰靈居然全在女洗手間!哎呀,我可是一大老爺們,怎麼也不能跑女廁所吧,這要是被人堵住,拍了照片,發朋友圈,我名聲可就毀了!不行不行,噬親咒的事還是等等再說吧,哎,現在也隻能執行老媽的第二個命令,奉旨泡妞了!”許乾心裏嘀咕道。
出了門,許乾又去了其他樓層的洗手間,發現嬰靈居然都在女廁所那邊。而且每個樓層洗手間裏嬰靈的數目還不少。
“造孽啊,改天真應該帶著白蓮,去各地超度一下。功德不小,白蓮不會因此肉身成聖吧!”許乾心中嘀咕道。“嗯,不對,這裏怎麼一個嬰靈都沒有!”
許乾自上而下,發現每層洗手間,都有嬰靈存在。而第二層洗手間的女廁所裏,居然一個嬰靈都沒有,這顯然不太正常。
許乾又下了一樓,發現一樓的洗手間裏也沒有嬰靈存在。“難道有其他人在煉噬親咒?”
許乾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他快步跑向三樓,再一做法,發現這一層的嬰靈也全都不見了。
“果然有人再搞鬼,不得已老子也要客串一下玄學理事會的禁術稽查科了,有種別讓老子發現你是誰!”
許乾跑到五樓的一個男洗手間,再次念過通靈法咒後,聽到隔壁的嬰靈哭聲,知道對方還沒上來。隻是一層樓的洗手間有好幾個,他目前也隻能等對方到來。
過了能有二十多分鍾,許乾聽到一陣拖鞋聲進了隔壁,沒多久感到一陣道法波動,嬰靈們的哭聲也變得淒慘起來。許乾心道:“好家夥,總算被我逮到了!”
他自男洗手間出來,躲在門後,準備守株待兔。隻是裏麵的嬰靈像是知道救星一般,哭聲越來越大,聽得他心煩意亂。
“不行,不能任由這妖女妄為下去了!”許乾想到這裏,邁步走到女洗手間門口,低聲道:“道友,煉化嬰靈,有傷天和,我勸你還是收手吧!”
躲在隔間裏的家夥果然停止了動作,不大會從裏麵走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看的許乾險些流鼻血。隻見她穿著一件睡衣一般的袍子,胸前開口處真空上陣,酥胸半露。下身光著腿,腳下是一雙拖鞋。
那女人走過來,一撩大波浪式的長發,對許乾說道:“小帥哥,剛剛是你在門口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