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汪大奎去赴約,他驚訝地發現這黃霞還真的是隻請了他汪大奎一人!而他們吃飯的地方還在那個最初相約的那個湘菜館。那一次,黃霞喝醉了,最後是汪大奎抱著黃霞上了的士,汪是大奎安排女人到賓館住下。
這次,又是兩人單獨在一起吃飯,理由很充分:黃霞過生日。汪大奎怎麼可能不來?
汪大奎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出來,黃霞看了一愣,問道:這什麼啊?大奎。
給你的。汪大奎笑道。
給我的?
是啊,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啊。黃霞接過來看了,眼睛瞪了汪大奎一眼,那意思是臭小子,你什麼意思啊,看起來這盒子裝的是戒指或者項鏈……
打開盒子後,哎,真是一條項鏈,還是白金的呢。黃霞歎息道:哎,你小子,幹嘛要這麼破費?女人對汪大奎嗔怪起來,但是眼睛裏充滿了欣喜,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汪大奎低聲道:姐,我總得表示表示的,對吧?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黃霞也低聲道。
兩人說了這些話之後都不說話了,汪大奎此刻也不敢看黃霞的眼睛,其實這些日子以來,他怎麼可能不想他和黃霞之間發生的那事?
那次他汪大奎為了救黃霞,遽然是用那種方式救。哎,汪大奎想,那事也隻能是唯一的一次了。
就見黃霞頓了頓,終於開口對汪大奎道:大奎啊,今天我隻叫你來,是因為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情啊?汪大奎道。
我要辭職了。
啊?汪大奎大大的吃一驚,嘴巴裏嘀咕道:怎麼回事啊?姐
,你不是幹的好好的啊?幹嘛辭職?
我要結婚,去一個地方……女人低著頭道。
結婚?和誰啊?去哪裏……
汪大奎此時有太多的疑問,而且他有一個感覺,黃霞和他說的這些話都不是真的。
這個不重要的。黃霞笑道:今天我請你吃飯,說我過生日其實是……是騙你的。你不生我的氣吧?
啊?汪大奎這下愣住了。
我怕你不來。黃霞笑道。
汪大奎看著黃霞的眼睛,此時他的眼睛裏都要流眼淚了,他心裏湧動著一種傷心,那黃霞的眼睛裏也湧出了淚水,兩人為了掩蓋尷尬,都開始吃飯,吃了幾口菜,舉杯喝酒,黃霞道:大奎,我今晚想好好的喝酒。汪大奎點頭,他心裏尋思,黃霞的心裏一定很苦的,可是她說要結婚了,這不是好事嗎?再就是,她說要辭職,離開黃巷街道,這是為什麼呢?
汪大奎不明白,他想問一個為什麼,但是他心裏隱隱的有一個感覺,就是這一切的發生是他汪大奎造成的。
他從黃霞看他的眼神裏看出來了。
兩人沉默著喝酒,黃霞把杯中的紅酒一口幹了,汪大奎憂慮地叫道:姐,別……別這麼喝。
這麼喝有什麼不好?人生難得幾回醉,再說了,我們也許就一輩子見不著了。黃霞笑著道。
汪大奎注意到黃霞的這笑真有點慘兮兮的味道,就歎息:哎……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歎息完,汪大奎也把自己的杯中酒喝了。於是這兩人好像在鬥氣似地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很快的兩人就喝了兩瓶紅酒了。
酒是黃霞自己帶來的,桌上的菜他們也不怎麼吃的。那些菜幾乎就是一個擺設。
黃霞看著汪大奎……突然幽幽道:大奎啊,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辭職,恩?
這……也許……汪大奎確實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