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奎看著王全安,忽然的笑了一下,道:王總啊,上次你給我的那個卡,還在嗎?
啊?卡?喔,有有有!王全安萬萬沒想到汪大奎遽然還記得上次那個卡的事情,他說著就從包裏拿出來了。給!他笑道。
汪大奎接過來,歎息道:哎,我最近確實累的,是不是需要去汗蒸一下啊?他問王全安,像是在征求王全安的意見。
王全安道:是啊,汪主任,我上次就是這個意思的,你還不信我?我告訴你啊,這個汗蒸就是特麼的好的,排毒啊,你每天幹工作這麼累,不去汗蒸怎麼行呢?我就去的,經常去,再說了那裏什麼都有啊,嗬嗬……
他後麵的一句話:什麼都有。顯然有很大的暗示性的!
汪大奎冷笑了一下,問:什麼都有?有什麼啊?
喔,這樣的,王全安解釋:就是除了汗蒸還有其他的各種舒服的服務……嗬嗬。
王全安笑的不懷好意起來,腦子裏出現了各種無恥的場景,都是他的場景,他和女人,甚至外國女人……
說起來他的艾滋病不就是在那裏染上的?此刻,他心裏甚至想,要是汪大奎也去那裏染上病,哈哈,那就有意思了。
想到這一層,這廝對汪大奎低聲道:那裏是我們男人的天堂。
喔,這樣啊!哈哈哈……汪大奎大笑起來,心裏罵著“狗屎”兩字。是啊,這王全安在他的心裏不就是一坨臭狗屎,這人什麼玩意啊?
王全安聽著汪大奎的大笑,心裏尋思這個看起來“油米不進”的汪大奎應該是“上路”了,懂事了,特麼的今兒個自己這一招玩對了,哎,這小子怕了,遽然主動問我要卡,好啊,這是好事,他問我要錢才好呢!要錢我馬上給他十萬!
在王全安的心裏,汪大奎主動問他要那個娛樂卡,實際上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對他示好,就是暗示我王全安,他汪大奎現在和我王全安是一路人,一路貨!哈哈哈,看來這個世界上哪裏有好人啊?好人不長命,這小子原來都是裝的!
王全安進一步想,如果他汪大奎真是好人,他會和李魔頭發展成那個男女關係?他不就是利用李魔頭的能力上位的?無恥地獻出自己?!這小子也是一個無恥的小人啊,嗬嗬,他和自己有什麼區別!大家都是混的!
汪大奎接過王全安的卡,笑道:我真要什麼時候有空去金碧輝煌那裏嚐試一下的。享受一下!
把卡拿在手裏晃了一下,又道:王總啊,那這樣吧,你去和那個醫生先接觸接觸 ,再談談價格,壓壓價,我呢,也去找李主任商量一下。
好啊,哈哈,以後我們就是兄弟啦!王全安笑道。
那這個……汪大奎用手指著辦公桌上的那些照片,故意問。
王全安道:汪主任,你就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好的,保證這事不會外傳,我心裏有數的,以後我要靠你汪主任還有李主任發財的,你們兩個是我王全安的衣食父母,我難道會對我父母使壞?我是孝順的兒子!
這屁話一出,汪大奎幾乎暈死,他心裏明白,這些商人為了利益,為了錢,說一些不要臉的話很正常的。汪大奎就道:那好的,我信你。
王全安開開心心地出了拆遷辦的門,這廝心裏簡直就是樂開了花,他忙不迭地給那個釘子戶醫生打電話了,說是我去你那裏呢還是你來我這裏?事情基本上搞定了。
釘子戶醫生疑惑地問他:你真搞定了?
搞了差不多了啊,哈哈,拆遷辦的汪主任基本上是被我拿下了,特麼的花了老子十萬元!王全安故意道。
事實上那娛樂卡也就是五萬元。是一張年卡。他故意和醫生說了雙倍的價。
那釘子戶醫生就笑道:還是王總有本事,其實黃巷街道有錢的,不搞白不搞對吧?哈哈,對了你還是來醫院找我,我呢正好幫你在國外搞了一種好藥,對你身體的艾滋病毒可以控製的。
是嗎?好好好,我馬上來。王全安說道,他興奮地趕去醫院了。丟下王全安去醫院找那個釘子戶醫生不提,說汪大奎在自己的辦公室發了一會兒呆,他把王全安給自己的照片重新裝到信封裏,然後把信封放到了辦公桌的抽屜裏,辦完這些事,就拿起辦公桌電話給一個人打了電話,說:你來一下。
汪大奎打電話給誰?劉洪利。
其實汪大奎這個時候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想:對付小人的最好辦法應該是小人對付小人,也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而在拆遷辦,做點那種上不得台麵的事情的最合適人選是誰呢?毫無疑問是劉洪利。
這劉洪利既然已經投靠李麗和自己,而且上次的表態怎麼看也應該是忠心的,這人的特點是見風使舵,知道汪大奎目前比黃誌得勢。所以他要投靠汪大奎,而不是黃誌。汪大奎基本上就等於是李麗,李麗代表了誰呢?街道一把手書記李玉明。李玉明是一號,自己得罪汪大奎不就是得罪了一號?劉洪利是多精明的人啊,所以他把自己的棋下在了汪大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