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明天那些女人的嘴臉和今天晚上一定要生病的賈氏,劉徹無奈的歎口氣,拉過來被子蒙住頭:“她們都長著兩張臉麼,你以前也是太還好說話了,慣得她們敢對你如此任性。”
阿嬌鑽進了被子,把背對著自己的劉徹扳過來:“此話差矣,她們什麼時候敢對著皇後不恭敬麼。隻是怨氣太深,再厚的脂粉也不能掩蓋罷了。其實一個人掩飾的再好也會露出來蛛絲馬跡的。你怎麼竟然怕起來那些人了?別想了,好好地睡覺吧。”說著阿嬌拿被子蓋好兩個人。昭陽殿裏麵溫暖如春,外麵風雪更大了。
太皇太後的葬禮確實耗盡了阿嬌和劉徹的精神,他們兩個實在沒那個力氣再做點別的,反而是相擁而眠一覺到天亮。外麵楊得意壓低聲音催著皇帝起身:“陛下,是時候起身了,今天不少的諸侯王要拜別陛下會封地上。陛下是不能不見的。”
劉徹恍惚之間被楊得意的聲音吵醒了,他不耐煩的哼一聲,看見身邊分明是自己的臉在熟睡。他無奈的推推阿嬌:“起來了今天是大朝之日你還睡著不起來麼?”可憐阿嬌倒是嬌生慣養的,她又喜歡睡懶覺,天知道兩個人互相換了身份之後,阿嬌每天早上起來要多怨念。
阿嬌其實已經朦朧之間醒了,隻是她還沒完全清醒,正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著耳邊劉徹的催促,阿嬌無奈的歎口氣,摟著劉徹在他身上蹭著:“該死的,若不是今天上朝,誰管那些諸侯王們,就該叫他們跪在雪地裏好好地清醒下。”
“你又把臉上的油膩蹭在我身上了。”劉徹拎著鼻涕蟲似得阿嬌坐起身來,以前自己做的慣熟的動作,而今異位而處卻是別樣的心情。男人和女人的差別真的太大。劉徹現在甚至有點喜歡上早上起來肌膚光滑清爽的感覺,看著自己的身體竟然有濁臭逼人的感覺。
“小氣鬼,以前你怎麼不說!現在好多了,不信你摸摸!”阿嬌伸手摸摸臉頰,在酒色上節製,劉徹這副身體倒是變得清爽不少了,可惜手指傳來紮呼呼的感覺叫她很無奈,每天早上不用塗脂抹粉卻要潔麵剃須,更麻煩。想到這裏阿嬌摟著劉徹的脖子,在他臉上使勁的蹭著:“你也嚐嚐這個又疼又癢的滋味吧。”
楊得意聽著幔帳內模糊的聲音就知道皇帝是起身了,他忙著對外麵做個手勢,立刻有宮人端著衣衫和洗漱的東西進來服侍陛下和皇後起身
。時間確實不早了,阿嬌忙著洗漱了就要去上朝,卻被劉徹一把拉住:“你先喝了這個再出去的。”說著阿嬌就被灌進一杯甜熱的東西。“是羊奶和蜂蜜,這個還是南宮姐姐說的法子,在草原上是極好的驅寒飲料。”
劉徹用手指擦掉阿嬌嘴角上的奶漬,把手指放進嘴裏吸吮著,阿嬌臉上一紅,尷尬的轉過身,故作鎮定的咳嗽一聲:“朕走了,阿嬌再睡一會吧。”該死的劉徹,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上任何秘密。他是想看皇帝出醜麼?他別是忘記了,皇帝出糗丟臉的是他劉徹而不是陳阿嬌。
誰知劉徹卻像是玩上癮了,故意拉著阿嬌:“陛下的玉佩歪了,我來整理下。”說著劉徹的手開始在阿嬌的腰上不安分了。他是想幹什麼,非要來個從此君王不早朝麼?阿嬌氣急敗壞的要抓劉徹的手,正在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時候,無憂進來說:“賈氏給娘娘請安來了。”這麼早?她昨天晚上怎麼沒生病呢?阿嬌和劉徹互相交換個詫異的眼神,他們昨天晚上還信誓旦旦的打賭,說晚上賈氏肯定要裝病邀寵的。誰知她竟然沒按牌裏出牌!
“叫她進來吧!”劉徹怏怏的放下手,阿嬌對著賈氏沒興趣,遞給劉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就要走。誰知賈氏倒是沒等著皇帝離開她先楚楚可憐的進來了,賈氏倒是身上煥然一新,一張粉臉紅是紅白是白的穿著一件淺杏色的披風,在衣襟上繡著幾支紅梅。她見著皇帝也在,立刻盈盈下拜,杏色的披風逶迤在身後,一陣淺淺的梅花香氣在殿內彌散開來。阿嬌特意看看賈氏,含笑著抬抬手:“你倒是起來的早,這樣早就來見皇後。你也不要再穿著的那麼單薄了,小心身體。”
賈氏臉上泛起紅,她含羞的看一眼皇帝:“臣妾多謝陛下關心。昨天晚上臣妾連夜趕製出來的一件暖手筒,外麵寒冷,還請陛下保重身體。”賈氏身後跟著的宮女捧著個盤子,裏麵放著一個白色的狐狸皮黑色金黃色織錦緞的暖手筒。阿嬌也沒心思和賈氏費時間,叫人收下了賈氏做的東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