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白一眼趴在地上唱作俱佳的韓嫣收斂了神情:“別裝了,朕什麼時候為了小事處罰你了。你再這樣驕橫下去,總有一天把自己害了。那個時候朕也救不了你了的。韓嫣說朕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的變化麼?”
韓嫣沒想到皇帝會問這個,他偷眼看著皇帝臉上神色沒了嬉笑,他趕緊一個軲轆爬起來:“他們願意奉承我,這也沒辦法的事情。是陛下示意臣和他們搞好關係的。若是擺出來一副清高樣,他們怎麼會把那些小道消息和我說。陛下怎麼會怎麼這樣問。依著臣看,陛下最大的變化是比當初剛登基的時候更老練了。陛下英明神武……”
“誰叫你放這些屁,我問的是和以前比起來,朕有什麼不一樣的麼?”劉徹不能排除自己忘形了,把上一世阿嬌種種的習慣帶出來。或者是阿嬌看見了。劉徹在心裏為阿嬌辯解著更是為了自己辯解著。
韓嫣臉上沒了嬉笑,他沉下來臉沉吟一下:“臣覺得陛下比以前脾氣好多了更願意在宮中處理政務,以前陛下很喜歡出去玩的,對著醇酒美人很感興趣。其實臣一直想不通,陛下和皇後是一起長大,成親之前陛下曾經和臣說過擔心皇後的脾氣不好相處。但是沒想到成親之後陛下和皇後的感情琴瑟和諧。”韓嫣抬頭看看皇帝:“臣有些奇怪,前頭李家子的事情皇後娘娘竟然沒有鬧的天翻地覆。陛下對著皇後豈止是寬容簡直是縱容。陛下從皇後娘娘有身孕開始,至今竟然沒召幸別的宮人。臣都擔心陛下的身體了。難道是陛下的什麼短處被皇後娘娘抓住了?”
劉徹哭笑不得,韓嫣一陣陪著皇帝的,他既然沒有發現破綻,那就是自己做劉徹還算是成功
。不過算起來自己竟然獨處了好幾個月。放在上一輩子的劉徹身上真的不可想象。其實劉徹對著寵幸別人的女人還是有點怪怪的的,他尷尬一擺手:“朕日理萬機,你胡說什麼呢,後宮的人朕預備放出去一些。”
“淮南王翁主進長樂宮見太皇太後了。”皇帝正和韓嫣研究著一個叫司馬相如的文章,一個小內侍悄悄地金老報告消息。
韓嫣聽著劉陵的名字,輕蔑的哼一聲:“這個陵翁主成了長安的紅人。當初紅遍長安城的舞姬桃夭都趕不上她。她最近和陛下的舅舅走的很近,把別人都冷落了。”韓嫣簡直是個超級八卦什麼小道消息都知道。
“看樣子是劉安有什麼動作了。朕去看看祖母。”劉徹眼神閃過一絲冷笑站起來。
“陛下神通,劉安最近編纂了一部淮南王,劉陵在長安花費了大價錢把這本書名人用麻紙謄抄出來,看起來是新書抄寫好了,她拿著給太皇太後獻寶去了。”韓嫣在皇帝身後拍馬屁。
“哼,裏麵除了房中術就是做豆腐的。誰稀罕看那本書,白白的糟踐了那些紙張。”紙張剛剛上市,物以稀為貴,一部書用紙張抄寫,花費不貲。
“皇上真乃神人,竟然連書裏麵寫的什麼都清楚了。臣也隻打聽了一知半解。”韓嫣屁顛屁顛的跟在皇帝身後,親自給皇帝換衣裳。他的手似有若無的從劉徹腰間擦過,天熱衣衫單薄,劉徹感覺殿內的溫度升了幾度。
椒房殿,湘蘭帶著幾個小宮女端進來個很大的青銅冰鑒:“這是內府剛送上來的,娘娘看放在那裏呢?”
阿嬌隨意的看一眼冰鑒,懶洋洋的說:“放在外麵,一會陛下過來,他最怕熱的。你們把蘭花湯預備好,等著陛下回來沐浴。”
湘蘭叫宮女把冰鑒抬出去,她掩口而笑:“娘娘關心陛,可是娘娘怎麼把自己的沐浴湯給陛下用呢?”
阿嬌心裏冷笑一聲,誰的沐浴湯誰心裏清楚:“他麼,才不會嫌棄呢。不信你就等著看,陛下喜歡得很呢。”
可惜湘蘭驗證陛下是不是喜歡皇後娘娘偏愛的玉蘭湯的時間久了一點,皇帝去了長樂宮,等陪著太皇太後用了晚膳才回到椒房殿。
劉徹身上帶著酒氣,眼角眉梢都是j□j。阿嬌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帝有些踉蹌進來,皇帝和劉陵在長樂宮共進晚膳,還言談甚歡。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個劉陵比衛子夫更危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會給大臣們什麼樣的暗示,劉安拚命地想投太皇太後所好,營造自己博學賢能的名聲。隻是他苦於無法親自來長安,叫女兒代勞罷了。
阿嬌正在出神,沒防備皇帝已經到了跟前,劉徹一下子靠在阿嬌身上,火熱的氣息帶著酒氣頓時把她包裹起來了。
“阿嬌,我頭暈!”劉徹靠在阿嬌的身上無辜的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嬌皇帝開始試探了,劉娘娘你離著剝掉偽裝的日子不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