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微微一笑,現在的衛青在長公主的眼裏隻是個有點本事的奴婢罷了,可是等著衛青變成了大將軍的時候,她就肯放□段拋開舊主人的身份下嫁給自己當初的騎奴了。真的不知道她看上的是衛青大將軍的名聲呢,還是衛青這個人呢。“姐姐怎麼連著個市委的醋也要吃,我今天特別是來討姐姐的酒宴吃的。”說著皇帝起身轉到屏風後麵去換衣裳了。
劉徹今天是騎馬出來,長安城盛夏的陽光雖然還沒到一天最熱的時候,可是騎馬從未央宮到平陽長公主府上劉徹身上還是汗濕一片。劉徹伸開胳膊半閉著眼睛任由著奴婢們把他身上汗濕衣衫脫下來,“陛下請淨麵。”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戰戰兢兢的響起。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劉徹的腦海裏麵浮現出來個嬌媚的身影,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跪椒房殿的地板上。那是衛子夫被皇帝寵幸冊封美人之後第一次來給皇後請安的情形。阿嬌高高早上的坐在那裏輕蔑的俯視眼前跪著的女人。衛子夫,劉徹睜開眼正對上一雙小鹿一般的眼睛,清澈見底的杏核眼,長長地睫毛一抖一抖的,身材纖細的少女高高的把水盆舉過頭頂等著皇帝洗臉。
真的是造化弄人啊,誰能想到一個歌姬也能做皇後。上一世的衛子夫也是從一個傻乎乎的歌姬一步步成為也算是儀態端莊的心有城府的皇帝寵妃,最後成功坐上了原本屬於阿嬌的皇後之位。但是這一世,劉徹不想在宮中再看見這個女人了,不過小兔子似地衛子夫還真的挺有意思的,皇宮那個大染缸真的毀人不倦啊。
起了戲弄下小白兔的念頭,皇帝冷哼一聲:“你就是這樣服侍的麼?”被皇帝的聲音嚇一跳,衛子夫一哆嗦,她偷眼看著皇帝,站在皇帝身後的楊得意對著衛子夫使個眼色,示意她要拿著毛巾給皇帝擦臉。她隻好把盆子放在桌子上擰了毛巾,站在皇帝麵前遲疑著不敢伸手。
“你是個傻子麼,笨手笨腳還能進來侍奉,楊得意你去和姐姐說,這個奴婢太笨了,支配做粗活。”皇帝一瞪眼把衛子夫嚇得一個哆嗦。
“陛下,求陛下寬恕奴婢吧。”衛子夫聽著皇帝的話頓時嚇壞了,家裏的日子剛過的好了,她若是被趕去做粗活,家裏的收益就少了。衛子夫膝蓋一軟就要跪在地上,劉徹看著衛子夫眼淚在眼圈裏麵打轉憋著不敢哭的樣子很是無奈,這個女人軟塌塌,真的鬧不清有什麼好的。一把抓過來衛子夫手上的毛巾劉徹擦擦臉:“算了,你出去吧。朕不用你伺候了!”說著劉徹上前自己把貼身的小衣的帶子解開露出一片精裝的胸膛,擦洗身上的汗水。
衛子夫紅著臉僵在當地,她第一次和異性離得這樣貼近,皇帝身上散發出來的雄性荷爾蒙的氣味叫她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腿發軟。衛子夫感覺身上的血液一下子湧上頭,她的腳生根似地不能動了,直到楊得意上前推了她一下,衛子夫才如夢初醒,捂著臉奔出去了。
皇帝看望了衛青,衛青身上的傷確實很厲害了,好在太醫院的太醫們醫術精湛,即便是在夏天衛青的傷口也沒發炎,隻是他還隻能趴在床上不能移動。見著皇帝進來正在看兵書的衛青傻傻的看著皇帝,連著手上的書掉在地上也沒察覺。衛青傻傻的看著皇帝,仿佛不確認眼前的人是誰。衛青忽然一下子從床上翻身下來,跪在地上:“皇上萬乘之尊怎麼能屈尊降貴,臣萬死!”
劉徹上前把衛青拉起來:“你好好地躺著,太醫不叫你移動,你傷口若是崩開了,他們一定埋怨朕的。朕還等著你好起來給朕辦事呢。”皇帝坐在床前撿起來地上的兵書,兩個人有了共同的話題。
“陛下從衛青那裏出來了?”平陽長公主問去打聽消息的奴婢。“是,陛下和衛青說了半天的話,現在正向這裏來了。”探消息的奴婢彙報著皇帝的行程。
平陽長公主看著站在窗邊的衛子夫:“等一下你在水榭上唱歌,陛下小時候每次午睡都喜歡有人遠遠的唱歌才能入眠。”
第二天,長樂宮太皇太後正在問阿嬌的身體,太後帶著幾個侍婢笑眯眯的進來。太後給太皇太後請安,阿嬌站起來對著太後剛要行禮,太後忙著叫人攙著阿嬌:“你這個孩子不要多禮,你身子不方便不要行禮了。”阿嬌抬頭剛要說話,她一眼看見了太後身後穿著碧色深意的侍婢,那張本來已經模糊的臉,異常的清晰起來。衛子夫她怎麼會在太後宮中!
“這個歌姬是平陽送給媳婦的,徹兒昨天去平陽的府上還誇獎她的歌聲能安靜心神,昨天聽說太皇太後晚上不易入睡,可以叫她在殿外遠遠的唱曲子。”太後正對著太皇太後表示孝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