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匈奴用兵固然艱難,可是這場戰爭是一定要打的。劉徹心裏堵著一口氣的,這一世我就是做皇帝也比那個人強的多了!
“陛下想叫誰進內閣?”阿嬌擺弄著桌子上小陳設,“陛下放心我是不會和太皇太後說的,就連著阿娘我也不說。”阿嬌一副你放心的神色,叫劉徹安心了。
“內閣的事情我也正在琢磨人選,王臧和趙綰可以考慮一下,這些儒生雖然迂腐了,可是有的地方還能用得上。不過現在內閣隻是個雛形,我預備著叫張騫混在商隊裏麵出去。硬匈奴的勢力強大,朝廷明著派出去使者去溝通西域的別的國家太顯眼了,對著匈奴戰略如水銀瀉地,把水磨工夫做好了才行。”劉徹來了興致把一肚子大計劃對著阿嬌和盤托出。
阿嬌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漫不經心的問:“今天我見著平陽姐姐了,我才知道平陽侯的莊園和甘泉宮離得不遠,陛下怎麼沒想著去看看姐姐呢。”
“她莊園離著甘泉宮騎馬隻要一刻鍾,你在甘泉宮住了那些日子,她怎麼也沒來看看你。她來未央宮見你了?”劉徹聽阿嬌提起來的平陽公主,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平陽公主和她的母親簡直是如出一轍,外表溫柔內心潛藏奸詐。現在阿嬌懷孕了,劉徹更不敢大意。太後現在似乎察覺出來皇帝在阿嬌懷孕的事情上和自己不一樣,太後就很少在皇帝跟前提起來阿嬌了
。但是太後知道阿嬌懷孕的表情,劉徹可不敢掉以輕心。
“我那個時候身上不舒服,她就是來了我也沒心情見。對了平陽說那個奴婢陛下還滿意麼?我卻不知道陛下什麼時候從姐姐家裏要了個奴婢來。宮中似乎也沒記錄有人進宮啊。”其實阿嬌進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查查皇帝是不是要來平陽公主家的奴婢衛子夫在身邊伺候。
劉徹很古怪的看一眼阿嬌,心裏升起來逗她的念頭:“哦,這件事啊。韓嫣和我說平陽侯家的歌姬是長安城裏麵有名的。那天我去甘泉宮看你,你鬧著身上不舒服把我趕出去了,於是我帶著韓嫣去了姐姐家喝酒了,他們那個莊子雖然比不上甘泉宮,可是景色也不錯。對了他們家釀製的美酒很好,隻是你現在不能飲酒,若是往常我一定帶著你去姐姐家,把他們家的美酒喝個痛快!說起來奴婢,下次平陽進宮你可要好好地賞賜她。那個奴婢伺候的很好。”劉徹不直接回答阿嬌的問題,反而是留給她無限遐想的空間。
皇帝把衛子夫留在了上林苑,可是上一世他不是對著衛子夫恨之入骨麼?現在怎麼會?或者這根本是個陰謀。阿嬌倒是放心下來了,反正這一世的她會在皇後的位子上坐得穩穩地,至於衛子夫,阿嬌的腦子裏閃過個模糊地影子,一身皇後深衣模糊地麵目和性格。轟轟烈烈的衛皇後早就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了。
想到這裏阿嬌心裏忽然放下了個石頭:“陛下若是喜歡,就把她接到未央宮,雖然她是個歌姬出身,太高名分也不好一下子就賞給她,一個良使還是可以的。”使是皇帝嬪禦中最第一等,阿嬌這樣是為了試探皇帝的心思。
“阿嬌你真可愛,哪裏來的歌姬?未央宮後宮裏麵除了朕還能有別的男人麼?平陽家的騎奴衛青對馴馬很有一套,對匈奴作戰不能沿用戰車步兵陣法的老方法,我們要比匈奴人更像是匈奴人。把他們的優勢變成自己的優勢。”劉徹親親阿嬌的額頭,低聲的說:“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養身體。對了你的身子慢慢的會不方便,沒事就老老實實的在椒房殿呆著,悶了就去長樂宮陪著太皇太後說話。至於你想吃什麼就叫身邊的沅芷湘蘭親自盯著做出來。別人的東西都放起來。”劉徹扳著阿嬌的肩膀,直直的看進了阿嬌的眼睛。
阿嬌察覺出來皇帝情緒的變化,剛才的輕鬆氣氛頓時不見了,阿嬌下意識的抓緊了劉徹的衣袖,皇帝察覺出來危險,是誰要對皇後和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下手。劉徹感覺到阿嬌身上的肌肉變得堅硬起來,他拍拍阿嬌的肩膀,安慰著她:“沒什麼,朕擔心你到處亂跑累著了孩子。太後這些日子身體不好,你不要去沾染病氣了。”說著劉徹親吻著阿嬌的額頭,緊緊地把她摟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