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起來了,阿嬌想起來了。上一世的事情重演了,在成親前劉徹被王皇後要讓著阿嬌哄著阿嬌的碎碎念給念的心浮氣躁,一生氣幹脆是出宮帶著一群人微服遊獵,誰知在灞河邊上借宿的時候遇見個小美人。劉徹當然不會放過獵豔的機會,剛才在酒宴的時候,那個女子對著劉徹眉目傳情,劉徹在宮中早就對著男女之間的遊戲駕輕就熟。兩個人,很快的在後院僻靜的地方成就好事了。
看著那個女孩楚楚可憐的樣子,和席子上的點點落紅,劉徹很滿意的李家姑娘的嬌羞和溫柔,就隨口給她了等著回來接她走的承諾,後來這件事倒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一切都是母親王皇後和田蚡善後的。王皇後再也沒提那個女子,劉徹正在和阿嬌新婚燕爾整天膩在一起,李家女子就像是大河中掉進了小石子,很快的連最後一點波瀾都沒了。
“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阿嬌忍不住的問王皇後,上一世的印象已經模糊了,誰知再活一次,這件事鮮活的站在眼前,阿嬌心裏生出來好奇心,那個女子命運會改變麼?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你放心,娘不會叫你受委屈的!”長公主一拍桌子,憤憤的噴著鼻息。
“是啊,阿嬌這些事情你交給我就好了。那個女子一定是想攀附,竟敢妄稱有了身孕。”王皇後不小心說漏了嘴,她趕緊遮掩著:“好了這件事,我和你母親會處置好的。”
她不會處置好的。聽著皇後的話,阿嬌很清楚,這件事絕對不會被王皇後處理的皆大歡喜。王皇後一向是處事滴水不露的,她怎麼會在阿嬌跟前說漏了嘴。按著以前阿嬌的性子,她豈能容忍一個民女懷上劉徹的孩子。阿嬌生氣哭鬧,李氏和孩子都保不住小命。皇後正好把順手推周的把責任全都推倒了館陶長公主母女身上。她倒是得了個好人的名號。等著那一天對景了,皇後皇後舊事重提,阿嬌殘害的子嗣的罪過就坐實了。
阿嬌心裏苦笑一聲,自己的母親她有什麼理解的呢?可惜,現在的阿嬌不是以前心無城府的女孩子了。
“阿娘別生氣,皇後娘娘真心疼我,隻是這些話不要說了。不管把那個女子是不是有了太子的骨血,還請皇後娘娘不要隨便造下業障。現在先把事情鬧清楚才好。太子雖然喜歡出去遊獵,可是那個女子未必遇見的是太子啊。或者有誰家的子弟假冒了太子的名聲,或者那個女子認錯了人。不如先把事情鬧清楚。對了不如把太子請來,叫那個女子當場辨認。若是真的和她說的那樣,我看就把她安置在東宮好了。”阿嬌一番話下來,館陶長公主頓時炸毛了。
“阿嬌你瘋了不成,要是那個女人生下來——”長公主劉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女兒竟然沒有任何不滿和憤怒,還要把那個賤人收進東宮。
“阿娘,她生下來孩子又如何,也不過是個庶出的孩子。我身為太子妃還能沒一點容人的度量麼?”阿嬌截斷了長公主的話,這個姑姑啊,野心不小,隻是和阿嬌一樣不會轉彎。
皇後有些吃驚的看著阿嬌,仿佛從沒見過這個兒媳婦似地,半晌皇後才反應過來,臉上掛著笑意:“阿嬌真的長大了,這件事就按著阿嬌的意思辦。咱們先弄清楚,不要是叫人鑽了空子。”
劉嫖覺得自己需要和女兒談談了,她怎麼能這樣懦弱呢。
館陶長公主和太子妃說話的時候,在皇帝的宣室殿裏麵,劉徹正老老實實的跪在皇帝跟前承認錯誤呢。景帝劉啟倒是沒什麼遷怒的神色,皇帝一臉倦色的斜倚在枕頭上,平靜的聽著太子承認錯誤說辭:“好了,起來吧!你啊,什麼都好,隻是這點上叫人不放心。”景帝那著絹子捂嘴咳嗽了半天,劉徹忙著端著唾盒子過去,一手輕輕地給皇帝拍著後背。
劉啟的臉色因為咳嗽臉上漲得通紅,他費力的那咳出來一口痰,靠在枕頭上喘息著。劉徹把唾盒交給春坨,拿過來藥碗:“都是兒子不好叫父皇擔心了,以後兒子一定要修身,修德不再做荒唐的舉動了。”
景帝抬眼看看劉徹,眼神裏麵的感情很複雜:“你年輕難免喜歡女色,隻是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能放縱胡鬧。這件事你怎麼看呢?”
劉徹早就有了打算,他緩緩的說:“這件事不如先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才好。我想去掖庭看看那個女子。別是有誰冒名頂替或者是誤會什麼的。”
皇帝把碗裏麵的藥都喝光了,他整個臉都皺在一起:“太子真的長大了,沒急著想胡亂了解此事。關心則亂,以後遇事都要沉住氣,你著急了就會給敵人留下破綻。”景帝對著太子說著人生經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