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嫣吐吐舌:“殿下真的對著太子妃情深意長,用心良苦啊,小人遵命!對了,我聽說掖庭裏麵的韓嬤嬤被太後叫去了。她出身教坊,j□j出來多少的寵妃?太後已經叫韓嬤嬤去太子妃身邊伺候了!”韓嫣說著嘿嘿傻笑幾聲,對著阿嬌擠眉弄眼,曖昧的湊上去,扒著阿嬌的耳邊說:“殿下要不要我去找些那民間的秘笈什麼的,省的殿下在太子妃麵前露怯,失了顏麵。”說著韓嫣給阿嬌一個咱們都是男人,不能在床上在女人麵前丟麵子。
阿嬌臉上轟的一聲熱起來,她親自鎮定的咳嗽一聲,聲音提高了八度:“你胡說什麼呢?沒事了就出去!我還有不少的功課沒弄好衛綰又該囉嗦了!”說著阿嬌揮揮手對著韓嫣:“滾滾,滾出宮去!你回去給我把這些字都寫了!”阿嬌已經被兩個老師布置的君子道德文章給弄得頭大了,練字就顧不上了。
韓嫣摸著鼻子嘿嘿一笑,躬身行禮就退出去了。韓嫣剛從書齋裏麵出來,正碰上了劉徹身邊的湘蘭,見著韓嫣玉樹臨風的從書齋出來,一陣風吹來,他身上的袍子和袖子都隨風飄起來,衣袂飄飄白衣勝雪,陪著韓嫣如玉般潔白的臉龐,湘蘭忍不住臉上一紅,心裏小鹿亂撞低下頭。
“韓大人安好。”湘蘭的聲音下意識的變得柔媚起來,嬌滴滴的好像是剛剛綻放的玫瑰花嫩。
“是湘蘭啊,你來幫太子妃傳話,太子殿下就在裏麵,不過按著我說你先回去,等著晚一會再來。這會太子正在做功課呢。”韓嫣湊上去熱絡告訴湘蘭j□j消息。
沒等著湘蘭說話韓嫣已經是走遠了,往著韓嫣修長的背影,湘蘭傻傻的站一會,才慢慢的回去了。
劉徹聽著湘蘭的話微微點點頭,這個自己還算是認真,知道用功讀書了。他看俺燈火,無聊的歎口氣:“也罷了,我一個人坐一會!”真的太無聊了,寢殿裏麵裝飾華美,隻是沒多少消遣的玩意。成了女人,劉徹以前喜歡的事情都不能幹了。看一眼針線笸籮,劉徹還沒上手就覺得手指被針刺疼了。他可是沒有拈著繡花針做針線的耐心。
“娘娘既然在屋裏枯坐無趣,不如去書房找幾本書看看,太子殿下就在書房,若是殿下看書累了還能和娘娘說說話呢。”春兒上前善解人意提意見,她手臂上搭著一件鬥篷,看起來一切她都預備好了。
真不愧是太後身邊的心腹,劉徹心裏感歎一聲,被春兒拉著坐在妝台前梳了個慵妝髻,披上鬥篷去書房了。對著東宮的書房劉徹自然很熟悉,沿著長廊一直下去,看見轉角上的桂花樹向左轉,就到了太子的書房了。這裏很安靜,以前東宮的書房不在這裏,劉徹喜歡看書的時候安靜些,於是把自己的書房搬到了這個滿是鬆柏的幽靜之所。書房建在個小山坡上,老遠就能看見燈光從窗戶裏麵透出來
。
“娘娘小心,殿下叫人在書房前引來一道活水,娘娘小心!”春兒扶著阿嬌走過一座小石橋。劉徹有些意外,自己那一世,書房前麵可是沒有這道水景的,他反而是叫人把桂花樹移走,空出來一片場地用來練習劍術。倒是阿嬌喜歡幽靜深邃的景致,為了在書房前麵是引來一道活水還是空出場地,他們兩個還曾經爭吵過。不過後來還是按著劉徹的心思,空出來片場地。阿嬌則是因為移走了心愛的桂花樹,還生氣了一陣子。
跨過石橋,劉徹有些異樣的轉身看看,書房前麵的景致都是按著阿嬌的喜好改造的,這個劉徹倒是比當初的自己更能哄女孩子。也就是說自己的日子目前會很好過,隻是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子。這個人他是真心的對著自己好呢,還是做一場天衣無縫的大戲給眾人看呢。
劉徹心裏一會歡喜一會疑惑的進了書房,一切還是以前的樣子,他的寶劍還放在老地方,牆上掛著漠北的地圖,書架上放著滿滿當當的書簡,案子上對著小山似地簡牘,年輕的另一個劉徹坐在書案後麵正在聚精會神的奮筆疾書。
聽見腳步聲,阿嬌抬起頭赫然看見了一個年輕的自己正站在燈光下,劉徹的身上裹著見深紅色的披風,臉上還帶著剛剛出浴後自然地紅暈,頭上鬆鬆的挽著個慵妝髻,沒有任何裝飾,卻正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阿嬌嘴角微微一翹,扔下筆站起來:“外麵怪冷的你怎麼過來了?”說著阿嬌上前把劉徹身上的披風給脫下來。
碰到了劉徹的衣服,阿嬌有些不滿的嗔怪著:“你頭發是濕的呢,怎麼敢出來吹夜風!你們是怎麼服侍嬌嬌的?”她轉眼看見春兒端著托盤站在劉徹身後,就知道這一定是春兒的主意。春兒忙著蹲身道:“是太子妃娘娘擔心太子殿下,特別叫人煮好了銀耳湯給太子殿下送來。”
劉徹聽著阿嬌的嗔怪,即便不相阿嬌是真的關心自己,可是他的心裏還是熱乎乎的。“是我要來的,想看看你做什麼呢?莫非是老師們給你留了很多的功課,這幾天你都在書房看書到深夜,用功讀書是好事,可是身體還要注意啊。”劉徹按著衛子夫和其嬪妃的腔調,放低聲音,對著阿嬌投去個嬌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