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運曆來看不慣老婆劉芳斂財無度,他耐心說服劉芳:“聽我話沒有錯,隻要譚冠案水落石出,我也許會牽連其中,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也沒有料到中央會動真格反腐,改革開放以來從來就是天上隻打雷,地下不下雨,現在有些人為了爭權,借用反腐打擊異己,老書記經營江東十多年,有些人眼紅,隻要把錢財處理好,沒有證據,這些政治死對頭也奈何不了我,避過風頭就安全了。”
“你知道兒子讀完書要在美國要花多少錢,還得在美國買一套好房子,我們辦移民也要花錢,方方麵麵都要錢,把這些門麵處理了,靠我們這點工資,什麼時候可以出國,我不賣。”劉芳聽傅鴻運要賤賣了門麵堅決不幹。
“你怎麼不開竅,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隻顧眼前利益,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譚冠案風平浪靜,我們再作打算。”傅鴻運生氣地按息了煙頭站起來在客廳來回晃悠。
“你少在我麵前晃悠,老領導還在位,怕他們做麼事,商埠又在外地,誰知道,我們還住在當初分給我們房改房,沒有誰知道我們的門麵。”劉芳根本就不相信動真格反腐,她想到租金損失,如同刀子錐心一樣痛。
“你懂個屁,羅吉就是因為巨額財產來源不明被雙規,他們要找證據,手段多著。老書記頂個屁用,這次在省裏開兩會,昌河幫聚會,老領導都有些自顧不暇,原軍委徐caihhou都要出事了,老領導也你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整天都掉到錢眼裏,不關心時事,都是你貪心,毀了我的仕途,死到臨頭,你她媽還抱著錢進棺材,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再要固執已見,我們就離婚。”傅鴻運口氣硬起來,他平時都是讓著劉芳。
“離就離,你這個膽小鬼,現在有一官半職家不都富流油,你以為他們都是清官,你現在撇清自己,想跟我劃清界限,出了事就把責任推給我,當甩手掌櫃,我算是看透了你這個偽君子,你說那筆錢沒有經過你點頭。反正譚冠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這年頭就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劉芳還真不怕離婚,她反正退休了,大不了到美國跟兒子去享清福。
“譚冠死了就萬事大吉,要是定性意外死亡就不會成立專案組,你趕快處理好公司賬目,處理完就賣掉所有門麵,還有昌河一套房改房也趕緊賣掉,辦好兩本護照,情況不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我還可以周全一下,實在不行就找老書記來江東,我們還是有時間做完這一切。”傅鴻運輕描淡寫凝視了一眼黃臉婆,不容置疑指示劉芳作好出逃準備。
“要賣你自己去賣,我不管!”劉芳生氣起身出門扔下一句。
傅鴻運望著劉芳出門的背影,心生厭惡,由於營養過剩,人已經胖得不成形,還去浪費錢練健身做美容,大把燒錢,難怪老百姓怨聲載道,有了錢還炫富,不是顧及政治前途,他早就一腳踹了這個沒有素質黃臉婆。傅鴻運心裏清楚,幕後指使賈鴻達殺人滅口,就是虛榮心極強的老婆劉芳也不讓知道,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來臨各東西,要真出事,說不定她還會坦白從寬處理,把罪責全推到他身上。
傅鴻運現在對誰都要有戒心,他仔細觀摩了薄襲來的庭審,老婆什麼都坦白交代。傅鴻運暗示賈鴻達做掉了譚冠。吳天昊參與了羅吉案,他要是扛不住,賈鴻達就要完蛋。這些酒囊飯袋到了關鍵時候沒有屁用,吳天昊幹刑警出身,平時不鑽研業務,一個案子弄得漏洞百出,他所僥幸是賈鴻達也沒有證據說他是幕後主使。傅鴻運後悔莫及,當初怎麼就經不起金錢的誘惑,正在他一籌莫展說服不了老婆之時,賈鴻達來了電話。此刻,他膽戰心驚,手機就像燙手山芋,說不定賈鴻達都已經被專案組監控,此時,千萬不能引火燒身。吳天昊案件移交不了市局,他已經無能為力。傅鴻運故意不接聽,讓賈鴻達從微信發信息安全些。
“到老地方品茶下圍棋。”賈鴻達從微信發來信息。
“我身體欠安,不能前往。”傅鴻運馬上回了信息。
“老領導身體欠安,我登門拜訪探望。”賈鴻達不容置疑要見傅鴻運。
“注意尾巴。”傅鴻運同意了到老地方見麵。
傅鴻運無可奈何隻有叮囑賈鴻達注意後麵跟蹤的人,發他完信息不情願出門開車去臨湖茶樓品茶,勸說賈鴻達出逃,最好跑到國外,他才最安全。